察觉到大哥可能是在试探无双师尊，莫凡先是愕然，不过仔细一想，却也释然。

诚然，对他自己来说，无双师尊是绝对可以信任的。

但，这种信任，也並非一开始就有，而是一点一滴，逐渐建立起来的。

想当初，刚拜师那一段时期，他又何尝没有怀疑过？

只不过，那时候，他自知『命不由己』，一直没有真正表现出来罢了。

只秉持著『师尊不负自己，自己便不负师尊』的念头，在顺从『命运』的前提下，不断强大自身，以期最终能掌握自身以及自己所在乎之人的命运。

所幸，一直以来，无双师尊不但未曾负他丝毫，更是帮助了他太多。而也正因为如此，他顺利的，初步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无双师尊，和大梦师尊一样，都是我所应该尊敬且信任的师尊！”

他暗暗想道。

不过，这只是他自己的態度，並没有因此，就去规劝大哥莫言，也一定要信任无双师尊。

“大哥有大哥自己的想法，我不应该干涉他。不过，我相信，无双师尊不会让大哥失望。而大哥，定也不会令无双师尊失望！”

正如莫凡所想，莫言的確有试探魂无双之意。

毕竟，他与魂无双相处，並不多。虽也是三百多年前，就成为了师徒，但这三百多年来，他可是一直呆在『杀戮世界』內。

而『杀戮世界』，又是一个存在著无数杀戮的世界。伴隨著无穷无尽的杀戮，总会『暴.露』出生灵本性中的各种丑陋、阴暗、邪恶等等负面东西。

见识了太多这些『黑暗』，如今的莫言，真的很难再相信某个生灵。

能让他可以完全信任的，唯有父亲、母亲、喋血和莫凡，这四位至亲。而四位至亲，也是他所唯一要守护的。

至於其他一切，他都可——杀！

不过，他自.曝自己得到『太古杀祖』之传承，也並非完全为了试探。

“这世间的『聪明人』，永远不会只有一个！”

“那剑吟风会注意到圣书前辈，从而怀疑，小凡可能与『太古杀祖』之传承有关——”

“那么，就不能排除，还有其他人，也在暗中覬覦著……”

“纵然只是怀疑，但——”

“也有风险！”

“莫说小凡，根本就没有得到『太古杀祖』之传承，就算得到了，我这个做大哥的，也不能任由他，处於这等『危境』之中。”

“再者，『太古杀祖』之传承，我虽也未得到。但我此番立道，却是得到了『太古杀域』的认可——”

“让我有了几乎『不死不灭』之能，足可应付一切！”

……

“接下来，是出去，还是？”

圣书开口道，透著询问之意。

闻言，莫言不由疑惑，道：“圣书前辈，莫非还有其它事？”

在他看来，如今已经找到大哥，自然没必要继续呆在这『太古杀域』了。

虽然，『太古杀域』是个不错的磨链之地，但却也存在著太多的未知和不確定性，多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险。若无必要，还是儘快离去为好。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觉得，可以收取一些『杀道奥义晶』再出去。毕竟，『杀道奥义晶』价值非凡——”圣书解释道。

“『杀道奥义晶』？”

莫凡、莫言皆是露出疑惑之色。

而见他们如此表情，圣书、魂无双等，则不禁有些诧异。他们一直呆在『太古杀域』內，竟然不知『杀道奥义晶』？

不，或许知道，只是不知『杀道奥义晶』这个名字。

毕竟这个名字，是圣书他们自己取的。

於是，圣书再次解释道：“就是那种蕴藏有『杀道奥义』的漆黑晶体。”

同时，魂傲然则取出了一枚『杀道奥义晶』，道：“莫凡，就是这种晶体，你不会不知道吧？”

“……”莫凡界念一扫，並未被其中的『杀道奥义』迷惑，摇了摇头，道：“倒是第一次见。”

“原来是此物！”莫言开口道。

“大哥知道？”莫凡面露诧异之色。

同时，魂无双等也是一怔，听莫言的语气，似乎不止是知道那么简单。

“不错！”莫言点了点头，道：“此物乃『杀祖界道碑』之碎片。”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剎那恍然。

“怪不得『杀祖界道碑』没了，原来是破碎了！”

“只是，『杀祖界道碑』那么强悍，即便蒙山长老都不能在其上留下刻痕，又怎么会破碎呢？”

恍然之余，不禁由心生疑惑和好奇。

而似乎知道他们心中所想，莫言乾脆利落的再道：“这『杀祖界道碑』乃『太古杀祖』之传承，匯聚无尽『杀道奥义』而成。而现在，其中之传承已然被我所得，核心一失，便自然崩解。”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