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莫凡的回答，是有所保留的。

在他看来，道即是我，我即是道，这只是修道的一个阶段。或者说，是他现在所处的一个阶段。

最终，他还是要从『道』中脱离而出的，也就是——超.脱！

“道是我路，遇之，见之，得之，入之，行之，最后出之！”这才是他內心真正的答案。

別看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但真正要实践起来，却是千难万难。

只不过，鑑於眼前两女，態度恶劣，且与自己非亲非故，他自不会『推心置腹』，透露自己的真正想法。

然而，他却不知，他这一番解释，儘管有所保留，且也十分『笼统』和『概括』，但还是让『剑无情』、『剑倾城』惊讶了，甚至震惊了。

她们虽容顏绝色，但却绝非瓶。

身为『绝世天骄』的她们，不管是天资，还是潜力，又或者悟性，都是不缺的。

对她们来说，有些东西，根本就不要说明，只需一点，就透。

而莫凡所言，正好就是这个『点』，足以让她们『明透』。

隱约间，她们似触及到了一种『道之境界』，並於朦朧中，看到了一条似是而非的『道路』。

不由的，两女对视一眼，皆是闪过一抹惊异，以及怪异。

“无情，他之所言，虽不尽不实，但不无道理。”『剑倾城』暗暗传音道。

“……”『剑无情』默然。

“我以为，他也就是隨便说说，自己根本就没那么做。”

“不然！”

“噢？为何？”

“直觉！”

“……”『剑倾城』无语了。

“那么，你的意思，他如『吾祖』一样，创立了自己的『道』，並且『与道合一』了？”

“不知！不过，能成为『妖.孽』，不能以常理度之。”

罕见的，『剑无情』这一句话『很长』。

“嘶——”『剑倾城』震惊，暗道：“看来，你是真有这个意思了。”

“……”

“不过，如此『道途』，知易行难。他若真这么做了，那几乎就相当於踏上了一条绝路。”

“是的！”

“『吾祖』，身为『太古第一杀』，都未能成就圆满，以致黯然陨落，而他区区一孱弱人族——”

並没有继续说，但很明显，『剑倾城』不看好莫凡。

“与你我无关！”

“確实，没什么关係。不过，也不是一点关係也没有。他若真走上这条道，那还是值得你我关注一二的。”

“嗯！”

“你之直觉，向来精准。那么——”想了想，『剑倾城』再道：“本道便不再『为难』他，第三问，就出简单点。”

“可！”

两女这一番交流，在对视的瞬间，就几乎完成了。

反正，莫凡是没感觉到异样的。

他只知，在他解释完毕之后，『剑倾城』没做任何评价，直接便问出了第三问。

“本道与她，谁更美？”

这里的『她』，自然就是指一旁的『剑无情』了。

不得不说，这个问题，確实『挺简单』的。

只是，听过『人比人，气死人』这句话没有？

莫凡无论回答谁更美，恐怕都会让另一方心中不快。甚至，恼羞成怒，直接出手，將他打下『太初剑道』，也不是没可能。

所以，对待这一问题，他比前两个问题，更慎重。

很是沉吟了一番，他才回道：“小道从不以貌取人，同时，小道又是一个唯心主义的人。所以——”

“对小道来说，善我者美，恶我者丑！”

“故而，善我更甚者，亦更美！”

“哼！”『剑倾城』冷哼一声，並冷声道：“如此说来，本道若是对你不善，便不美，反而丑了？”

“这——”莫凡一愣，对方的反应，似乎不太对？

再瞥了一眼『剑无情』，对方虽面无表情，但隱约间似乎更冷了。

“自己为了不惹恼某一方，却似乎將两方都惹恼了？！”

念及此，他不由一震，都已经过了两问了，可不能在这第三问上，功亏一簣。

当即，他念头电闪，十分『违心』的解释道：“前辈，小道並未感受到您的恶意。所以，小道以为，前辈您之美，毋庸置疑。”

“哼！”

『剑倾城』再次冷哼一声，这种『言不由衷』的话，她岂会相信？

不过，既然已经打算不再为难他了，那便——

大人不记小人过！

而后，一步跨出，消失在了莫凡面前。

同时，『剑无情』也是一步跨出。不过，在跨出之前，其双眸中，似乎有一缕冷光，飘向莫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