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道堂堂『剑族少主』，参悟了百多次，却还不如他一次——”

“当真，本道就这么差劲么？”

“……”

再说，光柱中，无尽光辉內的投影。

已然彻悟出《剑道总纲》的莫凡，並未立即清醒，依旧处於『顿悟』状態。

自然而然的，他之识海空间，那来自无数剑族的疑惑问题，尽皆显现而出，如一颗颗星辰，將整个识海空间，点缀得『美轮美奐』。

而后——

“剑……”

他念头中，无数灵光闪烁，並碰撞出无数火，將一颗颗『星辰』，点亮。

“剑，应运而生……”

“剑，有灵……”

“剑，其源混沌，其始太初，其生寰宇，其用无极……”

“剑，穷尽之时，即得超.脱！”

《剑道总纲》卷，自他口中，一字一字吐出后，识海空间內的无数星辰，直接便有一半被点亮。

且，冥冥中，有神妙之力牵引，玄妙波动如丝如缕般，自光柱中扩散而出，覆盖整个『虚空道台』。

不只是『主虚空道台』，还有分散在剑域各处的三万六千座『副虚空道台』。

而后，再以『虚空道台』为中心，继续扩散，扩散，扩散……

如清风拂过，似暗香飘来，又仿佛妙音入耳……

剑道、莫言、剑通神、剑太虚、剑不孤、剑无情、剑倾城，以及无数剑族，尽皆『失神』。

不是，被迷惑得失神。

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极度舒適而又自然的，本能的出於完全信任的，无有半点可顾虑的，沉醉。

其实，用『失神』来形容，並不恰当——

“原来如此！”

“是了，可以这样！”

“是啊，就应该如此……”

“懂了……”

“哈，我明白了！”

“……”

……

接著，莫凡继续吐出一个个字。

“剑，器……”

“剑，形……”

“剑，动……”

“剑，情……”

“剑，命……”

“剑……”

每一个字，都似蕴藏有无尽的奥妙，玄之又玄，不断的，大批大批的，点亮著一颗颗『星辰』。

……

一年，两年，三年。

早已过了『十年』之期，但莫凡並没有被排斥而出。

对此，剑道已无话可说。

这莫凡，就不能以『常理』度之！

早在一年前，莫凡识海空间內的无数星辰，就被完全点亮。

不过，在那之后，他並没有停止『讲道』。

冥冥中，似有某种牵引，让他继续讲下去，直至將《剑道十万八千卷》，整个讲一遍。

对此，他並不抗拒，且隱约觉得，这样对自己颇有好处，便循著感觉，自然而然的继续讲下去了。

……

又两年后。

“……道！”

莫凡吐出这最后一个字后，便自然而然的醒了过来。

而后，一道伟力降临，无比柔和的，將他给送出了《剑道十万八千卷》。

“凡我剑族弟子——”

“隨本道——”

“拜谢莫师！”

第一时间，剑道便庄严开口，並对著莫凡躬身一拜。

紧接著，剑通神、剑太虚、剑不孤等——

“多谢莫师！”

同样躬身一拜，没有半点勉强之意。

再接著，『虚空道台』外的无数剑族——

“多谢莫师！”

“多谢莫师！”

“多谢莫师！”

“……”

虽只四个字，但却犹如浩荡星河，贯穿而来，齐齐涌向莫凡，令他內心大大震动。

“这？？？”

他怔住了，然后便是满脑子的疑惑，心道：“莫师？什么鬼？他们说的应该不是我吧？”

不过，不管是视觉，还是感觉，又或者直觉，都在告诉他，这所谓的『莫师』，就是他。

“剑道道友——”

不待他询问，剑道便再次开口道：“莫凡道友为我剑族，悟出《剑道总纲》，令我剑族之剑道，从此可得超.脱！”

“此，於我剑族而言，乃天大之恩德！”

“此恩德，仅次於『吾祖』开创我剑族之功，『远古剑皇』造就我剑族远古辉煌之绩！”

“兼且，莫凡道友，更为我无数剑族，解答无数疑惑问题。”

“故，莫凡道友，您，当为我『剑族之师』！”

闻言，莫凡好一阵沉默。

对於剑道所说的，他此番所为，对剑族有大恩德，他並不否认。

只是，若说，仅次於『太古杀祖』和『远古剑皇』，这——未免太过夸张？

“剑道道友，本道只是『投桃报李』，纵然於剑族有些许恩德，但——”

莫凡顿了顿，而后躬身回礼道：“这『剑族之师』之名，实在太大，而本道只是一小小三品界主，恐怕——”

不待他说完，剑道便斩钉截铁道：“莫师无需有任何顾虑，您『剑族之师』之名，乃剑族共认，绝对——实至名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