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凶魔』淡淡冷笑,语气明显透著不在意。
“如何?至少可证明一点,本少主比你强!”
“若非此身太过孱弱——”『凶魔』並不承认。
但,『剑轻盈』打断了他,冷酷而又霸道的道:“唯有『弱者』,才会为自己的失败,寻找各种理由。你,身为『远古残魂』,莫非连这点,都看不透?”
“你……”『凶魔』一滯。
“告诉你,本少主比你强,非是比较,而只是让你明白,臣服於本少主,你並不丟脸。”
“……”『凶魔』怒了,虽然自己完全没有臣服的意思,但对方如此言语,实在让他很『生气』。
懒得再废话,他直接一拳轰出。
顿时,无尽黑气翻涌,朝著『剑轻盈』席捲而去。
“本少主有『先天造化王品圣莲』一朵!”
『剑轻盈』淡定自若,不紧不慢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立时,无尽黑气方向急急一转,从她身旁呼啸而过。而她,则毫髮无伤。
“如何?”『剑轻盈』一脸自信,淡淡道:“臣服本少主,它就是你的。”
“哼!”『凶魔』冷哼一声,道:“吾怎知你所言,是真是假。”
对於这个问题,『剑轻盈』並没有回应。
她只自顾自的继续道:“『先天造化王品圣莲』,乃先天而生的十六品圣物。其之一朵,不仅能让你残魂重焕生机,恢復完满,更可能助你打破原有桎梏,铸就『至尊界王』之基。”
“……”『凶魔』默然,没有反驳。因为,对方所言,不差。
“不过,在本少主將它赐予你之前,你必须证明自己有这个价值,值得本少主进行如此巨大的投资。”
闻言,『凶魔』不由冷笑,道:“且不说你有没有『先天造化王品圣莲』,就算有,你以为吾就会因为它,而臣服於你么?”
“不臣服么?”『剑轻盈』呢喃了句,隨即淡淡道:“既然如此,那本少主就不勉强了,告辞!”
言罢,『剑轻盈』身躯一软,瘫倒。
而见此,『凶魔』虽心中有些想法,但却生生忍住了,而后双目一闭,继续呼吸四周之黑气。
黑气之中,似有某种神妙之力,被汲取而出,一点点融於他之肉.身。
一天——
两天——
三天——
整整三天,『剑轻盈』一直都瘫软在地,未曾动弹半分,包括最本能的呼吸,也都完全停止了,直犹如一具『死尸』。
不过,『凶魔』却是知晓,她並未『死透』。
“吾,自太古,存活至今,最不缺的便是耐性……”
好似呢喃了句,『凶魔』继续保持著始终如一的频率,无比有节奏的呼吸著。
而与此同时,『黑死虚渊』上方,闭目盘膝而坐的黑衣少年,忍不住眉头一皱,脸色也跟著微微一沉。
“倒是小覷了他!”
“耐性,本少主不是没有……”
“只是,如此继续下去,未免有些浪费时间。”
念及此,他界念一动,头顶悬浮著的『九寸小刀』,微微一颤动,发出一声隱约刀鸣。
而后——
『黑死虚渊』,底。
『剑轻盈』恍若『诈尸』般,倏忽而起。
“刀一刀,本少主知道,你並未被完全『夺舍』。所以——”
“本少主,打算赌一把。”
“给你一天时间——”
“要么,臣服於本少主。”
“要么,此女灰飞烟灭,包括真灵。”
言罢,『剑轻盈』再次瘫软。
然而,她这一番话,却是让『凶魔』心乱了。
或者,准確的说,非是『凶魔』之心,而是『刀一刀』之心。
一缕无比决绝的意念,自魂之深处,衝击而出:“她若死,本道便与你——同归於尽,同归於尽……”
“噢?你的意思,是要吾臣服於那所谓的刀族六少主?”
“……”魂之深处的意念,並不回应。
“哼,你以为,你真能与吾同归於尽?没了你这具『肉.身』,吾至多不过是回归『残魂』状態罢了,依旧能永存於世。”
“……”魂之深处的意念,还是不回应。
对此,『凶魔』无奈了。
虽说,他之言,非虚。
但,若真让他捨弃掉刀一刀的肉.身,他还真『不捨得』。
身为『远古残魂』,本就不应该存於世间。他若想『重生』,完全就是逆天而行。
『夺舍』,可以说是最直接、最快捷的一种『重生』方式。
但,正因为简单,因为快捷,在『逆天而行』这个大前提下,此举,也最是『困难』。
这『困难』,並不在於『夺舍』本身,而在於『夺舍』对象。
一般的肉.身,普通的肉身,不够『特殊』的肉.身,统统都不行,都无法承载『远古残魂』中所蕴藏的『死寂之力』。
即便一时『夺舍』成功,肉.身也很快被『死寂之力』给同化,化为一具『死尸』。
而不知为何,刀一刀的肉.身,却是能抵挡『死寂之力』的侵蚀和同化。甚至不仅於此,它还能缓慢的吸收一定量的『死寂之力』,以强化自身。
自太古以来,『凶魔』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特殊』的肉.身。
此,可谓亿万万载都难逢的天大机遇!
所以,『凶魔』是真心『不捨得』,更『捨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