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紫气』变成『黑气』，並不只是顏色的变化，更意味著，它已经不『纯粹』。

不再是『纯粹』的莫凡，而是被心魔缠住了的莫凡，又或者说是，两者已经暂时『融』为了一体。

它，既是莫凡，亦是心魔。

“这心魔的『心意魔道』確实有几分霸道！”

『先天紫气本源鼎』外，虚空中的紫东来表面不动声色，但其实一直在关注著鼎內心魔的进展。

“不过，比起曾经的『心意魔皇』，他这『心意魔道』，可就……”

许久许久以前，他也是曾亲眼见识过『心意魔皇』的无上魔威的。

记得当初——

在『无尽原海』深处，有一『无上圣宝』出世……

似乎，那『无上圣宝』极其强大且珍贵，隱隱有传言，得之可成『道祖』，甚至超越……

除了四大道祖之外，整个原始宇宙的无上界皇，几乎都赶了过去，爭夺之！

像凤族始祖、麒麟始祖、无上魂尊、虚皇、不死老人、元磁上人、心意魔皇等等。

另外，还有不少战力极强的至尊界王，也忍不住参与了进去。

而他紫东来，有紫宸神皇这个强大后盾，更是没有半点犹豫，就跟著去了。

不过，他虽然去了，但完全就是凑个热闹。

有诸多无上界皇在场，他，以及那些自负战力不差的至尊界王，都只能是配角。

亲眼见识了无上界皇之间的战斗，他们才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他们可以参与的。

他们或许是绝世天骄，是妖.孽，但人家能成就无上界皇，难道就差了？

所以，至尊界王之上，几乎就不存在越级战斗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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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哪一位无上界皇，他们所展现的无上威能，都让紫东来感到深深的震撼。曾经的那些画面，至今他都没有半点淡忘，依旧记忆犹新。

而其中，便有关於心意魔皇的——

当握住那件『无上圣宝』，面对眾无上界皇围杀时，心意魔皇悬立虚空，面色傲然而又透著一股无视一切的淡漠之意，口中吟唱著一句句无上道音，或者说『魔音』。

“吾有心意无上道，道主苍茫亿万生，生生造化蕴心魔，魔成吾道道无上……”

当时，在紫宸神皇的庇护下，紫东来是不用承受那无上道音之威的。

在他眼中，他只能『看』到，那无上『魔音』所过之处，包括紫宸神皇在內的眾无上界皇，尽皆脸色变幻，且一退再退。

“皇中之皇，不外如是也！”

……

再说，面对心魔的『纠缠』，莫凡选择了最为危险的应对方式。

当然，这危险，对他来说，实际上也不危险。毕竟，他可是『不死不灭』的，且本心之念藏在『原始魂宇』內，绝不会受到丝毫『污染』。

“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今日，我便以身饲魔，看看这魔，能长成何等模样……”

所以，他几乎是没有做半点抵抗，任由自身之心、灵、神、魂、念，被那无数的魔种吞食。

以致於，短短数息时间，他整个人便只有一副『空壳』是属於他自己，而其它的一切內在，尽皆化为了那无数天魔的一部分。

可以说，此时此刻的他，就是一尊披著『人皮』的『魔』。

也可以说，心魔成功了，將莫凡『魔化』成了一尊『魔人』。

“天魔无量，吾为祖，尔为奴！”

原本此时，『魔人』莫凡应该遵从天魔之祖號令，拜心魔为主，並自称为奴的。

然而——

“心魔道友，这就是你的『心意魔道』？真是叫本道好生失望！”莫凡只传出一道意念道，那语气可谓是极度的失望。

不过，真正让心魔不爽的，不是莫凡的失望，而是莫凡失望中，所透出的那种浓浓的鄙视和不屑。

当然，他也知道，这是莫凡故意的，就是要让他不爽。

所以，他就算心中不爽，也没表现出来，反而略带著一丝『算计成功』的意味，道：“果然，你之本心念头，躲藏了起来。如此，缩头乌龟之举，你竟还好意思对本道『失望』？”

言语反击的同时，他亦是在循著莫凡的那道意念，搜寻著莫凡的本心念头。

只是，结果却不能让他满意。

莫凡的那道意念，仿佛完全就是个『独.立体』，冥冥中似有一道『天堑』，阻隔在了它与它之『源头』（本心念头）之间。

“真是好笑！心魔道友，在本道看来，与其说是本道隱藏，还不如说是你——无能。”

莫凡完全不留情面的『嘲笑』道：“连本道之本心念头，都找不到。你这『心意魔道』，嘖嘖……莫非曾经的『心意魔皇』，也是如此不堪？”

“休要妄言——”

一听莫凡『詆毁』『心意魔皇』，心魔有些不能忍了。

在他心中，『心意魔皇』是至高无上的，亦是无所不能的。说是他的信仰，都不为过。所以，他无法容忍，別人对『心意魔皇』有丝毫不敬，更別说『詆毁』。

“怎么？本道说错了？那，你怎么就找不到本道的本心念头呢？”莫凡很是『天真』的疑惑道。

“你——”

面对莫凡的『疑惑』，心魔很想反驳，可是却无奈的发现，反驳不了。

毕竟，他现在是真的找不到莫凡的的本心念头。事实如此，他若是反驳，那不管言语多么有道理，都只不过是『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