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意志神晶』不见了？”

“怎么会？！”

“定然是那莫凡所为！”

“哼，倒是有些本事！”

“本道这里的『意志神晶』没了，那其他人……如此的话，他一下子收穫这么多，意志恐怕会……”

“真是混蛋！”

“这莫凡道友，算计够深啊！”

“……”

『永恆之地』內，被『永恆之壁』封闭的血魔至尊、暗魔至尊、心魔、龙灵公主、洛行商等，感应到『意志神晶』莫名消失，不禁又气又恼又嘆。

不过，对於他们的这些反应，莫凡是完全没有理会，也不会在意的。

此时此刻，他——

“真的很期待，將这些『意志神晶』都炼化后，我的意志之力会增强到何种程度，意志境界是否会真正突破……”

看著眼前的十四枚『意志神晶』，他双眸隱隱泛光，透著期待之色。

原本，在他的计划中，是除了『苦域』之外，其它十七地域，都要收穫一枚『神王』级『意志神晶』的，也就说，他应该能得到十七枚。

而眼下，他只得到了十六枚（包括已经炼化掉的两枚）。还有一枚，在魂青云那里。

对此，他並不在意。只是少一枚而已，想来无伤大雅，且就算真需要，那也可——

“莫凡，你这次可是亏大了！”

这时，『混炼融炉』却是传出意念道。

“什么？”莫凡怀疑自己是不是接收错了。

“我说，你亏大了！”

“亏大了？这是何意？”

“你想想，若是一开始，你让『超.脱之匙』多携带几点『永恆之光』，那现在不就可以顺走一些他们各自的宝物，比如那『混沌天血』，再比如那『先天阴阳造化种』。”

“额……”莫凡一怔，隨即苦笑道：“还真是。可惜了，之前定下计划时，我只顾著『意志神晶』去了，竟没想到这一层。”

不得不说，经过『混炼融炉』这一提醒，他还真有一种『亏大了』的感觉。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不至於为此而纠结。

“算了，反正现在他们已经被我所囚，虽暂时没什么办法，但以后，想来是能让他们『献出』一些宝物的。”

“以后？”『混炼融炉』颇有些『怨气』地道：“以后是什么时候？唉，你说你平时也不傻，怎么关键时候就犯傻呢？”

“嗯……此次，確实是傻了点！”

莫凡苦笑点头，没有反驳，心知『混炼融炉』这是因为没能得到『混沌天血』而鬱闷。

“哼！”『混炼融炉』哼了一声，道：“时间可不等人，赶紧想办法。”

“好！”

莫凡爽快的答应了，而后道：“不过，在此之前，你助我將这些『意志神晶』炼化掉。”

“……”

『混炼融炉』虽没意念回应，但却是以实际行动回应了，直接显露出来，將其中七枚，一口吞入。

见此，莫凡笑了笑，隨即自己化.身天地烘炉，吞下剩下的七枚，开始极速炼化。

“善者被欺，故当恶行宇宙，横行霸道，凶相毕露……”

“何为正道？何为魔道？所谓正魔，皆不过尔尔，唯邪道至高，无可欺之以方，无可算之以圆……”

“吾哭天地悲，吾泣乾坤伤，吾咒苍穹破，吾忘寰宇灭……”

“任生者何荣，终身僵化尸，终魂归九幽，化厉鬼，成恶煞……任世间种种，终归冥冥……”

“问寰宇眾生，谁能无欲？欲，本能也，生而有之，有之而能动……问至高道祖，可还会痛？痛，感知也，生而有之，有之而能觉……”

“……”

隨著炼化，『意志神晶』所蕴藏的残留意志，不断地重复著一种种『至道至理』，欲要『教化』莫凡和『混炼融炉』。

不过，以莫凡的意志境界，別说残留意志，就是完整的十五品『神』之意志，都不能真正將他怎样。而『混炼融炉』，其虽意志不显，但曾在莫凡的多次炼化下，都能『死灰復燃』，可见一斑。

“善者被欺，非因其善。若强，可反欺之，无谓偏激以行恶……当以德报德，以直报怨……”

“正道，魔道，邪道，皆为外道，非我道……我道『系统』……”

“无可否认，哭、泣、咒、忘皆有其效……或可用之，却不可从之……”

“始终为道，却非唯一道，且道之上有超.脱，可不死，可不灭，可不朽，可永恆……”

“欲者如剑，御之者为剑仙，从之者为剑奴……痛，或能令不欲生，然此非不能消……且，痛不过一觉而已，尚有视、听、嗅、味、触等诸多觉……”

“……”

在莫凡眼中，这些残留意志所灌输的『至道至理』，就像是一部部不同理念的书籍。

其中，虽有诸多偏激之处，但却也不乏可取之处。

对於可取处，他並不介意纳归『系统』，化为己用。而对於不可取之处，他自是毫不留情地予以否定，舍之弃之。

由於已经有过一次非常成功的经验，眼下，他应对起来，可谓是相当从容。

同样，『混炼融炉』也是毫无问题。

两者的炼化效率，都是极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