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两息，三息……

莫凡意志世界中，蝉形小生灵能明显感觉到，永恆意志波动的后继乏力，即將自消而散。

然而，却就在它即將消散的那一刻——

“道心永恆！”

一缕全新的、且力量满满的永恆意志波动，完美地衔接上了。

“什么？”

蝉形小生灵不禁一颤，不可置信地透出意志波动道：“如此神通，你竟能连续施展？！”

“……”

莫凡不予回应。

实际上，『道心永恆』神通，他本身短时间內確实只能施展一次。不过，『身外化.身』的存在，却是能让这一次，变成两次。

这点，他自不会向对方透露。

“好本事，吾认栽。不过，吾不欲就此陨灭。你若就此罢手，吾保证不再与你为敌，並辅助你成皇做祖，如何？”

“不如何。”莫凡淡漠回应。

“你当知，有『凑齐十八之数以期奇效』之念且尝试的，绝非只你一个。纵然吾在此陨灭，也会在別处再生。所以，你眼下此举，不过无用功罢了。”

“是么？”莫凡表示不信，淡淡道：“可，本道以为，別处再生的你，並不是你。”

“你——”蝉形小生灵强忍，不敢浪费时间，转而继续意志波动道：“吾，乃最强之『神』所孕育之念，所知极多，尤其是本尊之秘，此间之秘，以及——『无上至宝』之秘。”

“噢？”

莫凡动心了，微微迟疑了下，意志波动道：“好，本道可以免你一死。不过，为免你日.后反叛，你须得接受本道之度化。”

“这……”蝉形小生灵不甘心，婉拒道：“若被度化，那吾岂非与陨灭无异？”

“隨便！”莫凡无所谓地回应了两个字。

“……”

蝉形小生灵沉默了。

而这个时候，它『天生世界』內，已经被化灭了九成九九九九九九九……

“好！”

最终，为了『苟活』，它只得选择同意。

於是，莫凡意志一动，『度厄之光』威能瞬间由『度灭』转换为『度化』。

前者，是直接消融化灭，乃属霸道，以『强』而成。而后者，则是融入一体，可算王道，以『德』服人。

……

不多时，莫凡『醒来』，界念一动，收起『混炼融炉』，然后看向不远处的噬魂魔王等眾界主。

噬魂魔王有感，立即开口道：“莫凡小友，经过本道的『好言相劝』，圣王道友、暗魔道友等都愿接受小友之『奴印』。不过，有几个前提——”

所谓的『好言相劝』，他並没有提具体的。且，其过程，也是通过某种特殊方式进行暗中交流的。

所以，即便此间是莫凡的『系统世界』，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也是不知道，噬魂魔王是如何『好言相劝』的。

不过，不要紧，他不需要知道。

非但没有去『刁难』对方，反而很是配合地询问道：“什么前提？”

“如今，我等虽为小友之『阶下之囚』，但在此之前，我等毕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在外人面前，希望小友能够给予我等一定的『尊重』。”

“可！”莫凡爽快点头。

“另外，『当世大劫』在即，我等虽各有些许能耐，但绝非无敌不死。所以，希望小友能保证，不强制我等行十死无生之事。”

“……”莫凡稍稍犹豫了下，然后还是点了点头：“好！”

“再有，小友身为『旷世奇才』，前途无量，日.后成就必定远胜我等。所以，当有朝一日，小友不用再忌惮我等之时，希望能还我等自由。”

“……”莫凡沉吟，並没有直接点头，半晌后才道：“此，並非不可。不过，前提是，在『为奴』期间，诸位能安分守己。”

“这个自然！”

噬魂魔王似鬆了口气，然后继续道：“最后，我等一致希望，小友能给血魔道友、金蚕道友以及心魔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此言一出，莫凡脸色微沉，同时眉头微微皱起。

“若是本道不同意呢？”

“这，本道虽不知血魔道友他们与小友到底有何深仇大恨，但却敢肯定，收他们为奴，远比直接杀了，要更划算。且，『当世大劫』在即，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多一份度过大劫的希望。”

“再者，一旦为奴，他们的生死便由小友掌控。日.后他们若是再让小友不满，小友再杀，也不迟。”

“所以，希望小友能——”

噬魂魔王这一番劝说，似乎颇有道理。

“……”

莫凡沉默好一阵，才沉声道：“也罢，既然是诸位道友共同之愿，那本道便网开一面！”

此言一出，噬魂魔王似鬆了口气，当即不再废话，果断道：“那么，小友开始吧！”

“好！”

莫凡点了点头，隨即界念一动，直接同时凝聚出十五枚『奴印』，通过无形的意志，分別投入五行圣王、暗魔至尊、血魔至尊等眾界主的识海空间。

而他们，则都毫无牴触地接收了，並任由『奴印』融入自己识海空间，与自身之魂、神、念等融为一体。

不多时，莫凡便有了一种可以掌控他们生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