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知道这次决定一定是错误的,我也没办法。正所谓是,君子不立於危墙之下嘛,为啥要在这个鬼地方和他们纠缠呢?早点回家不好吗?要么回水湾,要么回蓉城住在朱泉家里,就算是去找金胜男也好啊,为啥非要在这深山老林里和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纠缠呢?
他们的民族是没有前途的,迟早是要灭亡的啊!这么一伙人,根本就不会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
书生是当局者迷,他太执著这个实验了。我有预感,要是我不同意他做这个实验,他会和我们决裂,这是他的信仰。
虽然我知道这个信仰是错的。
我觉得,既然是研究,做实验,你完全可以研究一下怎么打败感冒病毒嘛,可以研究的医学多了去了,没必要和大脑较劲吧。
当然我也不保证我的想法就是对的,鬼知道书生是入了什么门,著了什么迷。
书生又开始准备他的实验了,这次不只是要把四號的半个大脑摘下来,还要放进三號的脑壳里。
这不像是盛豆腐脑一样,盛出来放进喷里,洒上滷汁就行了,还要接血管,这难度不小啊!
不过这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情,书生让我干啥我就干啥好了。
好了,接下来我和朱泉捺著性子在这里等了三天,实验又开始了,三號猴子的脑袋先打开备用,四號猴子的一半大脑摘下来就放进去。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
我和朱泉坐在实验室外等到了后半夜也没完事。
实验室里只有书生和族长两个,外面不只是我和朱泉在等,马东强和齐冬梅也在等。
我和朱泉实在是等不起了,乾脆不等了,回去睡觉了。
一觉醒来的时候,外面出奇的安静,只有几只麻雀在叫。
我看看表,上午九点。
我打著哈欠坐了起来,我说:“泉儿,外面咋这么安静。”
朱泉说:“白天嘛,肯定安静噻!”
我和朱泉出来,没洗脸,没撒尿,就奔著实验室去了。实验室的门还是关著的,我们本来以为实验结束了,於是我去推门,这门是从里面插著的。
我说:“难道还没结束?”
朱泉大声说:“该不会出事了吧。”
我喊了句:“书生。”
书生在里面喊:“別打扰我,忙著呢。”
族长过来开了门,他显得很疲惫,我一看之下,发现他的眼睛里充血了。
我心说坏了,族长要死了啊!眼睛出血是死前的徵兆啊!我说:“族长,你的眼睛!”
族长说:“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实验快结束了,再等等。”
说完,族长关了门。
此时马东强和齐冬梅还没离开,他们都在萧安的屋子里,萧安的屋子拉著窗帘,门倒是开著。
我们进去的时候,这三个傢伙都在睡著呢。
我们走出来,看到狐狸在院子里在追一只老鼠,很快就被狐狸抓住了。
猴哥一直蹲在树下,仰著脖子盯著在树上的黄金蟒,它手里还有一根棍子,这根子上钉了不少钉子,只要这蟒蛇敢下来,猴哥看来是要和黄金蟒拼命的。
我心说,最好猴哥把黄金蟒打死,院子里住著一条这玩意,我实在是不习惯。
猴哥手里有了狼牙棒,一点都不怵黄金蟒,我甚至觉得猴哥隨时可能上树和黄金蟒拼命。
但这不是一个好主意,棍子到了树上可就不好使了啊,挥动起来一定会被树枝羈绊。
我说:“猴哥,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狐狸把蟒蛇引下来,你再用狼牙棒打蟒蛇的头。这样做一定能贏。”
朱泉在我身边笑著说:“这狼牙棒我做的,师父,猴哥有了狼牙棒,那可就不是猴哥了,就是齐天大圣了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