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大车店,一眼就看到有一桌人在吃吃喝喝,吃的是羊腿,喝的是黄酒。
黄酒是汉人喜欢的酒,这里的人按理说喝的应该是別的什么酒。
不过看柜檯上摆著三个大酒罈子,是汉人的风格。看来这里是汉人开的买卖。
能从內地跑来西域做买卖,也不是凡人啊!
老板娘有些黑,皮肤粗糙,和四川婆娘没办法比,但是看起来更健康,不丑,甚至有几分姿色。
看起来三十六七岁,別有一番韵味。
她走路的时候,跨步会摇摆起来,特別好看,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她走到柜檯里面,趴在柜檯上笑著说:“几位从哪里来啊?”
我说:“东土大唐而来。”
“去向何方啊?”
“去西天拜佛求经的。”
她嘎嘎大笑了起来,这一笑,露出来了满口洁白的牙齿。
“想不到你还是挺幽默的。请你们说实话,我要登记。”
我这才无奈地说:“好吧好吧,从北平来。”
“北平,那可是首都。好好的首都你们不呆,跑来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做啥子嘛!”
我说:“我们是冒险家,你懂啥叫冒险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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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为啥要冒险?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我说:“你不懂,这就是我们的生活。”
“有介绍信吗?”
我说:“来这边也要介绍信吗?”
“我这是为你们好,到了楼兰就不要再往西走了,再走就危险了。这西边啊,有坏人。”
书生好奇地问:“坏人?”
“坏人,特別坏的人,无恶不作。关键是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是咋想的,语言不通。”
书生问:“老板娘贵姓?”
“我姓廖,你可以叫我廖大姐。”
廖大姐又呵呵笑了起来,她开始在帐本上记了起来,我伸著脖子去看帐本,她突然把帐本合上了。她说:“你看啥?”
“看看有啥关係?”
“这是秘密。”廖大姐又笑了起来,然后把帐本锁在了抽屉里。
我看帐本其实就是想看看杨晓军十多个人有没有从这里过去。
我问了句:“这风颳了多久了?”
“刮刮听听,整个春天到夏天都不会停,一直刮到五月底才会停。”
风这时候又大了,颳得嗷嗷叫。我打量了一下这房子,窗户都特別小,只有南边有三个化妆盒那么大的窗户,人都钻不出去。
屋子里点了油灯,全靠这油灯照亮。
在旁边吃饭的几个人都是藏人,他们用藏语喊廖大姐,廖大姐还真的就听懂了。
廖大姐会藏语,和几个人说了几句之后,去了后厨,很快,端出来一盘子酱牛肉。这一盘子有三斤左右,这几个藏人人高马大的,能吃能喝,三个人边吃边聊,很开心的样子。
我这时候问了句:“廖大姐,店里来没来过一行十几人,全是汉人。”
“你们是来找人的?”廖大姐反问。“什么都不要问我,这不合规矩。你们要是住店,隨我来,每个人每晚三块钱。”
书生问:“这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