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夏摇头,“不可能,我每天按时给你上药,怎么可能会一直不好,不行,你再去医院看看。”
陆沉宴没想到她会忽然让自己去医院,一时间还有些发怵。
但墨夏已经站了起来,又走到玄关穿好了鞋,“我开车带你去,趁著医生还没下班。”
陆沉宴觉得太麻烦她,有些不情愿,“墨夏,算了吧,我们才刚回来。”
墨夏一脸严肃的看著他,“怎么能算了,要是严重了,你的手是要被截肢的。”
这种东西说不清楚,她不愿意去冒险。
陆沉宴看著她眼里对自己的担忧,最终还是跟著她一起回到医院。
医院內,医生认真的检查著他的伤口,之后才道:“按照现在的情况看,你这好像是过敏的症状。”
过敏?
“医生,他是对药膏里的某种成分过敏吗?”
医生缓缓道:“目前还不確定,你们先去做个检查化验吧。”
墨夏一颗心被提了起来,直到检查结果出来,墨夏配著他回到医生的办公室,医生才道:“確实是过敏,怎么今天才发现?”
墨夏一愣,看了旁边依旧一脸淡然的陆沉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按理说这种过敏会导致伤口瘙痒,並且还有灼烧感,怎么现在才发现?”
墨夏看著陆沉宴,询问道:“你这段时间有感觉到灼烧和瘙痒吗?”
陆沉宴沉默片刻,摇头道:“没怎么感觉。”
他每天都沉浸在墨夏给他亲自上药的高兴里,哪怕是那个药膏里下了砒霜,他也甘之若飴,哪里会感觉到不寻常。
墨夏闻言嘆了口气,瞥了他一眼,“你对你自己的伤势就不能上心一点吗?”
碍於医生在场,她没有多言,只是安静的听著医生的叮嘱,顺便开了新的药。
等两人一起走出了医生的办公室,墨夏才沉声道:“陆沉宴,正常人怎么可能会感觉不到自己伤口的异常,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陆沉宴一愣,缓缓开口道:“我真的没察觉。”
他这个人的感知能力一直都比寻常人要稍微弱一些。
墨夏瞪著他,声音低沉,“你要是这次还有什么事情导致伤口恢復不好,我绝对不会再管了,以后我也不会再帮你上药!”
他自己都不在意,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想起今天来之前,他还在说不要紧。
如果不来,他这只手就別要了!
陆沉宴淡淡的看著她,並没有因为她的气恼而感到丝毫的委屈,甚至连气恼都没有。
他只是这么看著她,轻声道:“墨夏,你是因为担心我,所以才对我发脾气吗?”
他之前一直都在山上,对於表达关心的方式了解不多。
但他看得出来,墨夏现在眼里虽然有气恼,但也有对他的担心。
听他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墨夏呼吸一滯,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谁说我是在关心你,你真太把你自己当一回事了!”
她越是否认,陆沉宴反而越觉得自己就是猜中了。
於是,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