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整整两千精骑犹如一支黑色利箭,笔直地衝出了城门。
骑军一出城就迅速铺开锋线,阵型转换间无比流畅。
人人面带狠厉,目光中唯有杀伐之气,这两千人可是清一色的老卒了~
秦熙身为主將自然冲在最前方,总共两千骑兵,一千枪骑人人手持长矛,由林易槐指挥;另外一千弓骑手握弯弓、腰悬凉刀,由寒领兵。
两千人铁甲錚錚、刀枪在手。
虽然没有吶喊、没有嘶吼,但有一股浓郁的杀气瞬间升腾。
“凉骑,凤字营,是凤字营!”
还停留在城门外不远处的几百燕军惊慌不已:
“撤,快撤啊!”
他们这几百人怎么可能挡得住传说中的凤字营?
“想跑?靖边城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喝!”
秦熙嘴角带笑,一夹马腹就衝进了人群。
“砰砰砰!”
坚实有力的马蹄毫不留情的將两名燕军撞飞,就像断了线的风箏砸在地面上。
隨即秦熙手起枪落,將一个倒霉蛋步卒捅了个透心凉,手起人亡。
这还没完,只见他手掌稍微一用力就將尸体挑飞,直接甩向了身前的人群。
“砰!”
“扑通~”
“啊啊~”
奔逃中的燕军被砸了个人仰马翻,哀嚎连连。
凤字营一衝而过,几乎不费任何力气就斩杀了半数燕军,这些步卒在他们眼里连头牛羊都不如。
稍微能让他们打起点精神的也就是不远处正在列阵的两千燕骑了。
那才是凤字营今天真正的目標。
“逃,快逃啊!”
刚刚还耀武扬威、唾沫横飞的燕卒变得哭爹喊娘,望著身后越来越近的马蹄,他们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这边燕军被屠杀,那边两千燕骑却纹丝不动,颇为厚实的骑阵黑压压一片,並没有出手相救的打算。
“今天本將军倒想看看,这个凤字营有何了不得的地方~”
申屠空战死之后,凤字营的名號在草原內部传得很响,不少將军都想与凤字营一较高下。
但这次边境开战他们始终没有露面,让燕军很是惋惜。
这位光头骑將倒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至於那几百士卒的死活,在他眼里无关紧要,將骑军阵型维持在最佳状態才重要。
城头上,顾思年和一帮將军们全都在场观战,一个个神色轻鬆。
蒙厉嘟囔著嘴埋怨道:
“將军也太偏心了,首战让凤字营出战。
咱们陷阵营的兄弟憋了这么久,啥时候能和燕军过过招啊?”
“就是。”
安建附和道:
“对付这两千兵马哪用得著凤字营出马?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吗?
还不够秦大哥塞牙缝的。
我望北营不嫌弃,让我们也出城吧?”
一旁的平乡营主將莫方本来还想提醒他们多加小心,可听到这么轻鬆的话语他就闭上了嘴巴,满脸疑惑。
燕骑这么好对付吗?
“得得得,都给我闭嘴。”
顾思年抬抬手:
“一个个的急什么?有的是仗给你们打。
咱们初来乍到,不得打出琅州卫的威风来吗?而是我就是要让拓拔烈知道,我顾思年来了!
他燕军不是要我的脑袋吗?有本事就来拿!”
上次一败让琅州卫士气低迷,今天凤字营就要用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来提振军心!
……
“噗嗤~”
当最后一名步卒被凉骑轻飘飘的捅死之后,两千燕军终於动了。
“轰隆隆~”
一波波锋线极速涌出,一柄柄弯刀挥舞在半空,燕军標誌性的怪叫声再度响起:
“喔喔喔~”
“呦呵呦呵~”
“杀了凉军!”
他们离战场並不远,所以燕骑一出阵就將速度提到了极致,完全做好了凿阵的准备。
而对面的凤字营依旧无声前冲,黑压压的甲冑此起彼伏,唯有窒息感扑面而来。
短短瞬息之间,衝杀中略有些散乱的凤字营骑阵就重新列阵完毕,一波波锋线犹如浪潮般扑向了燕军。
就在光头骑將以及前排燕军全神贯注、准备迎接凉军凿阵的时候,一阵破风声瞬间划破天际。
“嗖嗖嗖!”
最先进攻的不是枪骑,而是寒的一千弓骑。
密密麻麻的箭矢犹如蝗虫一般扑向了燕军,十分壮观。
以前凉军的弓弩全都是黑色的翎毛,铺天盖地地射出后就像是黑云压城。
但借著这几个月的休整,寒找到墨家,让他们把羽箭的翎毛全改成了白色,因为寒酷爱白色。
雪白的箭矢腾空而起,宛如大雪漫天,和寒那冰冷的性子刚好相配。
“嚯,换了翎毛的顏色后竟然是这般景象。
恍惚间我还以为下雪了。”
就连顾思年都被惊到了,大春天的,他竟然没来由的感到一股寒意。
“得。”
褚北瞻一摊手:
“这下隨了寒的愿,这小子以后更不爱笑了。”
“哈哈哈!”
与城头上其乐融融的氛围相比,光头燕將却气得破口大骂:
“王八蛋,竟敢玩阴的!”
“嗖嗖嗖!”
“扑哧扑哧~”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