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
“哈哈哈!”
“砰!”
两名主將打得是不亦乐乎,后方那些军卒更是玩得尽兴,他们还是第一次与同袍与真枪搏斗,不过出手间都有分寸,绝不会伤了对面分毫。
但这一场对冲看得老百姓是心惊肉跳,几千匹战马狂奔,但凡是磕著碰著都得丟半条命,这些人竟然还敢玩枪?
一轮“凿阵”之后,两营接著开始操演阵型,从分进合击到小股出动,阵型变幻行云流水,毫无瑕疵。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內行看门道,只有当过兵的才知道骑军阵型能做到这样是何等的可怕,六千人毫无差错,严丝合缝。
百姓们看呆了,心中更是无比雀跃。
以前都是边军孱弱、不堪一击,可他们眼前的六千边军是何等的雄壮?
宋慎如目光怔怔然,他在朝廷当了这么多年的文官,也参加了两次演武,京军乃至五军都督府的兵马他也多次见过,但从未见过这样的精锐。
他终於明白,顾思年的底气何在。
在演武场外围,凌儒勤与徐圭、周斌三位將军都在观看边军操练,周斌的眼神中带著无比凝重,捫心自问,他的虎賁左卫绝没有如此战力。
若是在战场上碰见这两营兵马,怕是整支虎賁卫都要被吃掉。
文武百官指指点点,各自发表著自己的意见,无一例外都被边军的表现镇住了。
尘尧的目光越发振奋,突然来了一句:
“太傅大人,您看这两支边军如何?”
突然被陛下点名,司马仲騫不急不缓,轻声道:
“边军声势之雄壮確非京军可比,到底是从战场上磨链出来的铁血军卒,微臣甚至能感受到一股杀气冲天而起。
还是陛下独具慧眼,用了顾將军这样的年轻俊杰。
假以时日,这支兵马真能击败燕军。
陛下洪福,大凉洪福!”
老太傅都开口了,其他的臣子岂能干站著?全都弯腰行礼,朗声喝道:
“陛下洪福,大凉洪福!”
“哈哈哈!”
皇帝陛下放声大笑,老太傅司马仲騫的眼眸却在微微闪烁,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台下的顾思年。
“轰隆隆!”
“杀!”
“喝喝!”
“嚯!”
两营边军的操练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震耳欲聋的怒喝声一声高过一声,直击所有人內心深处。
演武罢,两营兵马並未离去,而是如同先前的虎賁卫一样列阵在观兵台正前方,巍然不动。
站在尘风身后的顾思年朗喝一声:
“行军礼!”
“轰!”
六千人同时单手握拳砸在胸甲之眾,怒喝道:
“参见陛下!”
“凤字营!”
“日月山河永在,边军英魂不朽!”
“望北营!”
“大丈夫岂可怯懦苟活,边军郎自当望北而死!”
一道道响彻云霄,两营精锐先后高呼口號,全场为之一振。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势震天,军威动地。
六千铁甲巍然而立,端坐马背,目光昂然的看向高台上的皇帝陛下。六千骑往这里一站,不管是京军还是禁军,全都黯然失色。
他们的目光中带著憧憬,希望能在大凉军旗之下攻入北荒,收復失地。
其实顾思年知道,只有展现出边军最强的一面,才能让陛下心潮涌动,从而有出兵的意向。
尘尧的目光中满是雀跃,喃喃道:
“这支边军,可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