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凉贼,也敢口出狂言!”
黑脸偏將浑然不惧,一枪率先刺出直奔郝柏的胸口。
他浑身的力量都集中在手臂上,因为他觉得郝柏一定会挥枪格挡,待会儿便有一记对拼。
可出人意料的是郝柏压根没有做出任何躲避的动作,而是纵马疾驰,挺枪刺来,一枪换一枪。
再过片刻,燕將的枪就会捅进郝柏的胸口,但郝柏也会一枪捅死自己。
黑脸偏將目光一颤,这傢伙是不要命了吗?不闪不避?
“死吧!”
郝柏还在加速前冲,没有躲避的意思,杀气冲天。
这般坚决的眼神嚇到了燕將,骂骂咧咧地收回了长枪:
“妈的,凉军都是疯子吗?”
就在他收枪而回,准备由攻转守的一剎那,郝柏猛得一抖手臂,枪桿直接往斜刺里撞了过去。
“砰!”
一记侧击撞在了燕將的枪桿边缘,整个人一顿晃悠,差点没从马背上栽下来。
还不等燕將稳住身形,郝柏已经顺势抽出了腰间的凉刀,横挥而来。
“不,不要!”
一股恐惧直衝天灵盖,重心不稳的燕將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郝柏狞笑一声:
“刚刚你怕死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必死了!”
“噗嗤!”
刀锋终究割破了他的咽喉,一道血箭飆射而出。
一击杀敌,郝柏挺枪怒吼:
“给我杀!”
“杀!”
“砰砰砰!”
“噗嗤噗嗤~”
“啊啊啊~”
借著郝柏斩將杀敌的威势,身后五百精骑士气大涨,一桿杆长枪不断刺出,燕军接二连三地中枪毙命。
燕军本就又累又饿,全靠著一份对胜利的憧憬才坚持到这里,结果到了这没有胜利,只有伏兵,这场仗还怎么打?
五百精骑几乎就靠著一个衝锋就撕开了中段防线,燕军也真正被一分为二,首尾不能相顾。
从七寸被凉军打烂的这一刻起,燕军阵型便是大乱,隨即又有几支精骑开始有目的地穿插战场,將燕军分割成几小块。
“喝!”
“噹噹当!”
“噗嗤噗嗤~”
接连將三名燕军捅穿下马的谢连山浑身杀气繚绕,目光已经盯上了不远处的铁勒风,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若是今天能將铁勒风斩杀在这里,那燕军真要伤筋动骨了。
“谢將军,谢將军!”
正当谢连山准备策马衝杀的时候,文沐领著几名游弩手横穿战场,来到了身边。
“怎么了?”
谢连山一愣:“有什么事等我解决了铁勒风再说!”
“怕是来不及了。”
文沐沉声道:
“大批燕军正在疾驰而来,晚了怕是就走不掉了。”
“妈的,援军竟然来这么快!”
谢连山骂了一句,有些不甘心。
“咱们还是先撤吧。”
文沐苦笑道:
“大將军的意思是伏击只是虚晃一枪,让燕军不敢全力追击,至於歼敌多少无关紧要。
如今大军已经走远了,咱们没必要冒险。”
“行吧。”
谢连山恶狠狠地看了一眼铁勒风:
“撤军吧,下次再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