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神情莫明。
手下人也凑上来看,不由纷纷惊嘆。
“靚东有点东西,这么高跳下去都没事。”
“妈蛋,屁股中一刀还能安全落地,这小子是不是会飞?”
“怪不得能领著洁字堆这种字头打出清一色,他这是有功夫在身上啊。”
“大姐,我让下面的人去追他。”
这句才是真正有用的。
但文小敏神情变幻,道:“不用了,我们撤。”
问话的人道:“让他这么跑了,后患无穷,他要是去叔伯那边告状就麻烦了。”
文小敏和靚东都属於十四號一个帮派。
虽然如今十四號各个字堆一盘散沙,但不代表上面没有人。
那些叔伯虽然平时不管事,但毕竟身份在那里,靚东真要去找他们告状,他们不趁机在文小敏这边撕下一大块肉来才怪。
文小敏却冷笑道:“那些叔伯哪个不拿我的钱?谁要敢给靚东做主,就別想要份额了。哪个猪油蒙了心,想向我们伸手,那就砍断他们的爪子!”
听到文小敏这杀气腾腾的话,一眾手下不敢吱声了。
文小敏能做到如今的地位,脚底下踩著不知多少人的尸骨。
这话別人说或许会被认为是吹牛,但她说出来那就没人敢不相信。
文小敏拋下狠话,也多说,转身就走,却是连暗格里的东西都没检查。
她不动手,一眾手下便都不敢乱动,屏气凝神紧跟著她走出房间。
我便翻进屋里,凑到大敞四开的暗格前一瞧,里面摆著一叠叠整齐的钞票、首饰珠宝,还有一柄老黑星手枪和五盒子弹。
他拿走的,仅仅是其中一小部分。
我便找了个袋子,毫不客气地把暗格里的东西一扫而空,转头在窗上取了些靚东的血,叠只纸鹤拋出去追踪。
这会儿功夫,便有浓烟自楼下窜上来。
文小敏把酒楼给点了。
虽然按著我叮嘱的不强求,可她心里终究还是有怨气,乾脆拿这酒楼撒气。
远处响起了警笛声。
我纵身跳出窗户,一路跟著纸鹤,追了小半夜,最后竟然到了太平山一处半山別墅前。
能住在太平山的,非富即贵。
眼前这座別墅虽然规模不大,风格也比较老旧,但也不是一般人能住得起的。
纸鹤飞过院门,直奔前方別墅而去。
我在別墅门前十步位置焚香三炷插於地面,又摸了面小镜掛到正对院门的槐树上,这才翻墙入院,借著黑暗掩护,摸到別墅近处。
这会儿功夫,本来黑漆漆的別墅一楼已经灯火通明。
一个穿著睡衣的高瘦男人正叼著根烟会在沙发上。
身后站著一排六个保鏢,个个穿西装打领带,显得雄装又洋气。
房间的各个隱蔽视角也都站著类似打扮的保鏢。
而靚东就跪在睡衣男面前的地上,低著头快速稟告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