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车急急火火冒驶来,至道口前急剎停止,举著话筒的,扛著摄像机的,拿著照相机的,打伞的,披雨衣的,蜂拥而下。
他们原本想要衝进砵甸乍街拍摄。
但封拦街口的海狼寸步不让。
他们无奈只能暂时把阵地设在道口,远远拍摄。
举著话筒的主持人对著镜头侃侃而谈。
虽然离得太远,听不清楚她们在说什么,但大概內容可以猜到。
不仅是我这次特意作了屋邨之战时的打扮,而且丛连柱在打电话爆料的时候肯定会做背景交代,而且对每家交代的內容都会各有侧重,不完全相同。
对外面的热闹,我只当不存在,按部就班地冒雨起坛作法,每一步都严格按照正法流程来施展。
跟在京城灵吉寺时捉鬼不同。
那次是故意用江湖架子来骗內行人。
而这一次则是要给內行人来看我的真本事。
除了要收的阴兵是自备的,其他无一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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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家一看就知道我是懂真术的。
仪轨施行到一半,文小敏走到近处,低声说:“靚东带人已经赶到一条街外,大概有五百人,都带著砍刀。他们应该不知道您在这边施法。”
我动作不停,回她道:“一会儿让开道口,让他们衝进来就是。到时候你带人挡著他们的视线,別让他们直接看到我。等他们衝来的时候,不用跟他们拼,直接闪开。”
文小敏应了声是,退下去找人通知堵街口的海狼,又安排手下散开,確保能挡住视野,跟我保持一定距离,却又可以在需要的时候能够及时衝上来帮忙。
过了十几分钟,街口突然吵闹起来。
冒雨围观的眾人惊慌逃窜。
电视台的记者摄像也忙不叠地避到一边。
大群赤著上身,露出斑斕文身,高举著砍刀的古惑仔,气势汹汹地向著街口走来,后方还不停有人匯进队伍,黑压压的占了足有半条街。
倾盆暴雨也无法浇熄他们的凶焰。
挡在街口的海狼没有做任何阻挡,就放弃封锁,退入砵甸街,同文小敏等人组成的人墙匯为一处。
文小敏昂然站在最前方,冷冷地注视著如同洪水般沿街泄来的眾人。
这洪水的峰头,就是靚东。
他两眼血红,同样打著赤膊,额头上缠著根血跡斑斑的白色带子,双手各拎一把砍刀,一直走到距离文小敏不过十米的位置停下,举刀指著文小敏道:“我靚东出来行,就凭三件事——够狠!够癲!兄弟够多!你斩我一个兄弟,我成个字头三百把刀同你死过!今晚我要你嘅头掛响中环警署门口!给我斩了她!”
后方一眾古惑仔纷纷响应喝骂,刀举如林,如潮水般猛扑上来。
靚东更是一马当,双刀一分,奔著文小敏的脖子脑袋就砍,誓要取文小敏性命。
文小敏也不跟他动手,急速向后倒退。
组成人墙的海狼们立刻两旁闪躲,让出通路。
文小敏一气退到法坛前方才停下,面带嘲讽地看著靚东。
我没有理会前方的纷乱,继续对著法坛步罡踏斗,挥舞桃木剑。
冲的最近的靚东突然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