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斯特,好久不见啊!”
格雷福斯的目光紧紧地锁定著崔斯特,眼中闪烁著复杂的光芒。
他有很多话想要说,有很多问题想要问。
手中的霰弹枪“命运”则稳稳地对准了崔斯特的后脑勺,仿佛隨时准备给崔斯特致命一击。
说实话,如果存在一种超越同性友情的深厚感情,那格雷福斯和崔斯特一定拥有这种感情。
他们的关係甚至比亲兄弟或双胞胎还要亲密无间。
然而,正因为如此,当遭遇背叛时,心中的愤怒和痛苦才会更加难以忍受。
格雷福斯自觉自己被崔斯特出卖了。
事实上,格雷福斯原本已经准备好了一个更炫酷、更霸气、更恐怖的开场白,但当他真正面对崔斯特时,所有的言语都消失在了喉咙里。
而崔斯特原本紧绷的神经,在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后,逐渐放鬆了下来。他转过身来,面带微笑,神色自若。
他的表情既没有丝毫的畏惧,也没有任何愧疚之意,依然保持著那张扑克牌般的冷漠面容。
崔斯特即使是在行偷窃之事,也穿著瀟洒的大风衣,中年人是打扮的神秘又帅气。
哦,他还是这样,有几个铜板就要打扮的人模狗样!现在,格雷福斯看著他这人模狗样的打扮就噁心!
“马尔科姆,你站著多久了?”崔斯特毫不在意枪口,上下打量著格雷福斯。
好傢伙,他这个老伙计真像是从监狱里逃出来就来找自己的,全身上下,衣裤都是破烂的,这里一个洞,那里一坑。
“如果我没猜错,你这傢伙为了避开守卫游水过来的吧?衣服放破洞是魔鬼鱼咬的?哟哟!何必举著枪呢,老朋友见面,不至於吧?”
崔斯特可知道要想涉水抵达这里,一般人可做不到。
別说湍急的水流,光是水里的魔鬼鱼就能让人喝上一壶,更別说还带著一把霰弹枪涉水了。
但很可惜,格雷福斯不是一般人,这傢伙皮糙肉厚的很。
“你在狗叫什么!”格雷福斯的语气低沉而危险,他手中紧握著那把崭新的命运霰弹枪,微微抬起枪口,威胁道:
“告诉我,为什么当时你直接跑了,否则你那张帅脸就要碎的满地都是了!”
格雷福斯的眼神中燃烧著怒火和质问,他渴望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儘管他看起来很强硬,但內心深处却充满了疑惑和痛苦。
就是这种复杂的感情才让他出狱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崔斯特报復。
格雷福斯真的非常生气,但只要崔斯特能够给出一个恰当的解释,或许他就无法狠下心来扣动扳机。
毕竟,他们曾是生死与共的伙伴,有著深厚的感情。
实际上,崔斯特凭藉他的口才和机智以及油嘴滑舌,可以轻易地找到各种藉口和理由来摆脱困境。
但是这次,当面对真正的老友重逢时,崔斯特似乎失去了语言能力。
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为自己的行为找到合適的解释。
因为他清楚地意识到事实已经存在:格雷福斯坐牢了,自己跑了。
“五年,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的吗?”格雷福斯突然大声怒吼,“对你的愤怒让我等待著这一刻!”
他怨恨,愤怒的声音迴荡在空气中。
五年的时间里,格雷福斯一直生活在对崔斯特的怨恨之中,如今终於有机会面对面地质问他。
崔斯特无奈地嘆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说道:
“说来话长,马尔科姆,这里的时间和地点都不適合我们交谈,咱们还是在老地方见面吧......”
话音刚落,只见崔斯特的手指间突然多出了一张纸牌,快速而熟练地翻动著。
然而,这看似普通的纸牌,其实蕴含著强大的魔力。
任何人都不会注意到一张卡牌。
然而在崔斯特面前的是格雷福斯。
隨著一声枪响,霰弹枪的咆哮声响起,子弹以惊人的速度飞向纸牌。
纸牌瞬间变成了无数碎屑,飘散在空中。
但令人惊讶的是,儘管是霰弹枪发射的子弹,却精確地擦过崔斯特那不老实的手,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崔斯特被嚇到了,他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开枪。
他愤怒地喊道:“蠢货!你这样会把所有人都引来的!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格雷福斯却一脸无所谓,淡淡地回答道:“我不在乎。”
转眼间,巨大的声响已经吸引了铁鉤帮的注意。
他们如同一群凶猛的鬣狗,纷纷涌入这个仓库。
崔斯特开始拼命逃窜,而格雷福斯则紧追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