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出事还好,若是出事了,你有几个脑袋,可以担当得起!”
张县令简直是被嚇坏了,不由自主地,噗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
那乾脆的模样,把秦琰都给嚇了一跳。
她有些诧异的看了秦皓一眼。
奇了怪了,这秦皓也没那么嚇人吧?
至於把人给直接嚇得跪到地上吗?
宓青雪倒是能理解,她在这个世界的时间比较长,更加懂得这个世界的尊卑秩序,到底是有多么的严苛。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受不了这种严苛,所以很少出门。
为的就是少看到这种场景。
不管是让她给別人行礼,或者是別人给她行礼,她其实都不是很自在。
毕竟有些东西,那是刻在了骨子里的,是曾经跟隨了她几十年的习惯。
那不是短短的五年时间,就能完全改变的。
当然了,有著这五年的时间,她还是能理解的。
也能明白这张县令为何如此的慌张。
至於月阳睿,他就跟秦琰一样,不太能理解了。
他来这个世界的时间跟宓青雪一样,可是,他不在京城,而是在边境。
他一直带队打仗,有时候,军队中情况讲究的是令行禁止。
只要是上级下达的命令,下面是必须要坚决执行的。
他曾经上警校,后来做特种刑警的时候,也同样是这样,上面的命令必须服从。
早就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了。
可是,除了命令之外,他平时也会跟將士们一起吃饭,一起喝酒,一起聊天。
就是处地跟朋友差不多。
不然的话,他其实在战场上也不会那么的所向披靡。
有好几次,其实都是他的士兵救得他。
毕竟,哪里有那么多的常胜將军呢?
很多时候,完全凭藉的是自己的个人魅力而已。
失去的,也是別人的性命而已……
咳,扯远了。
总而言之,在军中的月阳睿,其实对於这个世界的尊卑等级了解得並没有那么深刻。
在某些情况下,他其实跟秦琰的看法是差不多的。
“好了,我们是来这里找人帮忙的,又不是来这里嚇唬人的。”
宓青雪见秦皓似乎还打算说些什么,笑呵呵地打起了圆场。
查奸细的事情要更加重要。
至於这个张县令有些瀆职的事情,日后慢慢处理,也完全来得及。
毕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只要他不出大夏国,还是大夏国的官,他就是要受到管制和处罚的。
这人嘛!
辛辛苦苦地考了一辈子的科举,才得来的官位,可没那么容易捨得放弃。
所以,张县令是肯定不会跑路的。
以后处理,完全来得及。
经过宓青雪的提醒,本来愤怒的秦皓这才清醒了几分。
是的,找那个女人的事情,才更加重要一些。
都怪傅相大人,他都被带偏了,想著要先处理一下这个张县令了。
也不对,其实想一下,傅相大人倒是也没说先处理这个县令,只是多问了一句而已。
傅榕看著有些神色尷尬的秦皓,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