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后院顺著小路又回到了前院,一路上看到的那些白纸钱也没了,不知道是不是守庙的老婆婆给扫走了。
进了庙门,我把海子放在一旁,听著他匀称的呼吸,想来应该是没大事。
就这么守了一夜。
幸好一夜无事。
“起了起了,出发了。”
我看著天边泛起鱼肚白,摇了摇脑袋驱散了困意,伸手去摇海子和宋巧二人。
两人悠悠转醒,宋巧收拾行囊,海子发现自己一副大脸的模样,一脸懵逼,对昨晚的事情毫无记忆,不过也没有追问,赶紧去找了个小河沟洗了把脸。
我们收拾妥当,准备离开。
本来还想跟昨天庙里那个收留他们过夜的老婆婆道个別,感谢一下,但找了好几圈也没见踪影,或许是已经出庙去了吧,只好作罢。
我们走到镇中的时候,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劲。
原本应该各司其职的镇民此刻全都围在了一处,將一座民房堵的水泄不通。
我们本来不打算管,想要赶紧离开。
结果不知道是人群中的哪个人发现了他们,立马伸出了手指,大声吆喝道:“他们!是他们!”
“昨天来镇里的外来人,他们在这里过夜了!一定是他们害得!”
闻言,许多人猛然转过头,愤怒的看向我们。
已经有很多人握紧了拳头,还有人顺势拿起了一旁的农具,场面极其紧张。
再看那被围住的民房,我和宋巧海子我们都是一惊,里面居然有一具男人的尸体!
而且死状极为悽惨,整个脑袋都压在了巨大的石磨盘之下!
那家民房是开磨坊的,那石磨盘很大,足足有几百斤重,人脑袋压在下面碎的拿胶水都拼不起来,活脱脱成了一具无头尸!
“完了!完了!”
“我们都要死了,得找女人献祭,可现在镇子里哪还有女人了!”
几个镇民悲观的坐在地上,低著头哭,仿佛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忽然,他们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目光纷纷投向了宋巧。
“女人……女人!”
一大帮子的人瞬间蠢蠢欲动,眼神中看向宋巧透露出贪婪的目光,有如饿狼看到鲜肉一般!
这是他们活下去的希望。
“我看你们谁敢动一下!”
我眸子中隱隱透出一股黑光,周身威压四起,身后阴人发无风自动,像吃人的恶鬼。
“谁敢动老子就干谁!”
海子也是齜牙咧嘴,从地上抄起一块砖头,满目透著凶光。
谁上来脑瓜子都要被开瓢。
一时间镇民们都被我和海子这股狠劲给镇住了,谁也不敢先动手,就在这里僵著,就看两边人谁的气势先弱下来。
“海子,一会你带著宋巧先走。”
“我怕我用了这股力量会控制不住伤到你们。”
我咬著牙,目光坚毅,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跟这些人同归於尽。
正当两伙人马都蠢蠢欲动的时候,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富阳镇的人,都给我把东西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