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男人一股子献殷勤的劲,脑袋瓜还挤破了嚮往屋子里探,一双眼睛带著贼咪的目光从宋巧身上扫来扫去,谁还不懂他的那点小心思,简直就成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男人嚇了一跳,差点被门撞到了鼻子。
宋巧眼睛发亮,笑眯眯地说:“长生,你还真是好威风!”
海子也探著脑袋打趣道:“什么威风,这是吃醋了。宋巧,你和长生都拜堂结婚了,要不就睡一张床,正好今天洞房!”
“胡说什么?”
我忍不住害臊,有点不敢看宋巧。
屋里只有一张单人床,当然是让给宋巧睡。
我在靠院子那面墙打了个地铺,海子则从靠衣柜那边打地铺,我俩一左一右像门神护法一般保护著宋巧。
晚上。
我正熟睡著,隱隱听到一阵阵的讲话声,睁开双眼,那声音却消失了,整个屋子里只剩海子沉沉的打呼声。
將耳朵贴在墙面上,果不其然,又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讲话声,应该是在院子里。
轻轻起身,我躡手躡脚的出了房间,小心翼翼的將房门关上,没有发出多余的声音吵醒宋巧海子他们,独自一个人来到了院子中,躲在了一口大水缸的后面。
探出头去看,只见院子里正是夏採薇的爹妈和哥哥三个人,正围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焦急的在院子里徘徊踱步,似乎在等什么东西一样。
忽的,院门处传来异响。
咚!咚!咚!咚!
接连不断的叩了四声院门,紧接著便没了声响。
然而听到这四声叩门响之后,院中夏採薇父母哥哥三人仿佛如同听到天籟一般,眼睛瞪的滴溜圆,嘴角快咧到耳根上去了,手忙脚乱就衝到院门口,爭抢著要去开门。
我心中疑惑,哪有人大半夜来叩门啊,而且看这三个人鬼鬼祟祟的样子,好像就是在等这敲门之人。
不过这敲门也怪,一般都是先敲一下再敲两下,咚咚咚咚一直敲,那是死人白事报丧呢才这么敲!
吱呀一声,院门撕扯著被拽开,而门外头却空空如也,只有地上摆著一个古朴的锦匣,暗红色中镶嵌著金丝,匣封用了一颗小巧精致的象牙,瞧著温润如玉。
我神色一惊,他们没看到东西是因为夜里不清楚,普通人眼浊,而我可是清清楚楚看到了一条毛茸茸的爪子,放下锦匣之后一溜烟的就跑走了。
身后的阴人发也感受到了一阵淡淡的邪祟气息,微微有些振动。
这是什么东西?
好像是老鼠的爪子,尖尖的,灰色的毛髮。
但是老鼠的爪子能握住锦盒吗?
难道是只鼠妖?
“哦呦!”
夏母惊呼一声两眼放光,不过马上就被一旁的夏父爸捂住了嘴,眼神晃了晃,表示屋子里还有人。
一家三口偷偷拧开象牙扣,將锦匣打开了一个小缝,一股子晃眼的金光透露而出,映射在三个人的脸上,与贪婪的目光交相辉映。
“彩礼到了,儿子有钱娶媳妇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