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铁门的门缝中往里看,能看到一把生锈的铜锁,锁著一条同样锈跡斑斑的铁链,从里面把大门反锁上了。
我抽出鸳鸯白钢刀,顺著门缝一击下劈,抽刀断水削铁如泥!
只听咔嚓一声,铁链应声而断,我轻轻一推,铁门发出嘎吱嘎吱刺耳的声音,不停的往下掉漆皮。
一进院子,一股子阴风就已经扑面而来,夹杂著腐臭和发霉的味道。
里面的院墙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爬墙虎,像血管一样在墙上狰狞的生长著,仿佛要把红砖墙扒下来一层般。
院墙底下每隔数米摆放著一个古怪的黑罈子,用黑纸封著,离近了还能闻到罈子里传来腐烂发臭的味道。
院中有一颗早已乾枯的枣树,树皮皱皱巴巴叶子一片也不剩,不知是死是活。
树枝上用红麻绳悬掛著一具具猫狗的尸体,仔细看那绳子哪里是红的,分明是乾涸的血液將麻绳染成了暗红色。
猫狗的尸体更是没有一具完整的,缺胳膊断腿无头的,在书上已经彻底风乾,呈黑灰色,表面泛著油光,一有风便隨风而动,这幅场景看起来诡异至极。
这前院看起来十分荒凉,几乎是多少年没人收拾过的程度,推开那铁门时也极其艰难。
我都怀疑这门也同样没开过,那这房子里还能有活人么?
老王头站在院门外嚇得腿发抖,说什么也不敢踏进来一步。
我也不为难他,独自一人拎著刀,警惕的朝著院中的房子走过去,透过灰濛濛一片的玻璃,隱约能看到屋子里面的布置更为诡异阴森。
刚要敲敲屋子的门,看看还有没有人,忽的我身后的阴人发有了动静,微微振动著,发出淡淡亮光,一股阴气从一旁的小道中传来。
我眼睛一眯,绕过了房子,根据对阴气感知的直觉,走进了那条小道里面,不多远便出了小道,来到了黑老鬼家的后院。
后院荒凉的很,只有一扇小木门,其余什么都没有。
感知著阴气,我来到后院中的一处位置,轻轻脚下一踏,立马发出了咚的一声脆响,声音十分空灵,还略有回声,这地下应该还有一口地窖。
“呜!”
忽的,地窖中传来了一阵的嘶吼声和撞击声,我赶紧警惕的向后退了两步,抽出腰间的鸳鸯白钢双刀,目光紧盯著地窖的入口。
此刻入口上面的土已经被撞击震开了,一个铁皮做的盖子映入眼帘,盖子的开口处由一块大铁锁锁著。
几次嘶吼和撞击之后,那铁皮盖子已经有些弯曲,隱隱有被撞坏的趋势。
撞击声停了下来,我警惕的看著地窖入口,拿著刀一步一步的靠近,心中紧张万分。
自从撞击嘶吼声停下之后,整个院子忽的安静下来,静的可怕,仿佛空气都凝固了,只剩下我一步一步靠近的脚步声。
啪!
我的脚步还没迈出去,脚步声就已经响起,在我身后!
意识到的一瞬间,我立马抽出到,朝著身后直接劈砍过去!
叮!
一声清脆的金铁撞击声响起,我的钢刀居然停住了。
而眼前多了一位黑袍子老人,手中拿著一根不止什么材质的金属拐杖,一只眼睛是瞎的,另一只乾枯的眼睛紧紧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