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鹤。”夏凛梟低声叮嘱几句,脸上掛著几分阴沉的怒意,让人不寒而慄。
墨鹤下意识往屋里看了一眼,转身拉著管事的离开。
心说:王爷这招够狠的!
跟这位活阎王斗,王妃还是嫩了点。
不多时,管事的带著几名下人抱著几垛稻草样式的乾草放在窗户下,门外,以及房檐下……
管事拿著火把,於心不忍:“王爷,真的要这样吗?”
几个下人躲得远远的,下意识捂著鼻子,低声说:“这熏尸草是北境特有的,平时嗅著没什么味道,一旦点火烧起来,烟气虽能净化部分瘴气、毒气,但奇臭无比。”
“体力强壮的士兵闻了都上吐下泻,更何况一个弱女子?战场上都是拿这草来焚烧尸体的!”
“一次性烧这么多熏尸草,这是要把王妃活生生熏成尸体?”
管事一声厉咳。
眾人连忙捂著鼻子退下。
“点火。”夏凛梟面无表情地说。
管事无奈,只得烧了熏尸草。
刚点燃的一瞬,一股具有强烈刺激性的臭味扑面而来,熏得他扭头就吐,忍不住跑得老远,请罪都来不及。
无奈之下,墨鹤敛住內息,一口气点燃了所有的熏尸草。
瞬间,整个南厢房瀰漫在诡异的熏天臭气之中。
若不是朱雀早就接到命令,在墙外撒了去味的药粉並加以焚烧,怕外面的人要以为整个城主府都尸横遍野了。
一!
二!
夏凛梟闭著眼睛,气定神閒地敲击著指尖,几乎下一刻,一道愤怒的白影打开门衝过来。
“你终……”夏凛梟睁开眼,薄唇刚刚张开,迎面泼来一盆红得跟血一样的水。
“王爷!”墨鹤来不及救人,脸色一变。
“死不了!”苏染汐掐腰站在夏凛梟面前,甚至不怕死地把盆子里剩下的几滴水往夏凛梟身上甩过去,“里头是我的血水,大补!別浪费了!”
还未收回手,膝盖突然一疼。
苏染汐不受控制地朝著夏凛梟怀里扑过去,脸颊朝下,狼狈地摔在他双腿之间,呼吸粗重。
怎么又是这种羞耻的姿势?
墨鹤!
这傢伙是不是故意的?
打暗器就不会换个地方祸害吗?
苏染汐头皮发麻,抓著夏凛梟的大腿正要撑著身子起来,头顶突然响起一声粗重的喘息和隱忍的怒意!
等一下!
这可是个好机会——验证一下夏凛梟是不是陌离!
陌离腿上的伤还未癒合,只要脱了裤子检查一下就好了。
她想到这里,刚抬起来的身子立刻软趴趴地砸了回去,小手不动声色地绕到他的腰带上。
正要解开——
“苏染汐!还不滚开。”夏凛梟气得青筋直跳,忍著掐死她的衝动,眼神闪烁著冲天怒火。
这该死的女人!
死到临头还色心不改。
果然放浪不堪!
“腿残成这样,你滚一个给我看看?”苏染汐嘴上辩驳,手上正要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扒了他裤子。
手腕骤然一紧。
下一刻,她直接被夏凛梟扔到地上,骨碌碌滚了一圈。
好不狼狈!
夏凛梟拧紧了眉,不动声色地收拢双腿,扯了扯毯子將腿盖严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