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身体是我的,不管是苏染汐还是萧楚,都没有资格替我做任何决定。”夏凛梟撑著剑站起身,腿部肌肉线条紧绷著,一如那张绷紧成弦的俊脸,仿佛下一刻就要断弦似的。
“去叫苏染汐过来,我要跟她谈谈。”
那副人挡杀人佛挡杀人的模样,煞气四溢,哪里有请人办事的姿態?
朱雀看得头疼,小心翼翼道,“王爷,女人是要哄的。”
夏凛梟眉心紧皱,一脸『你在说什么鬼话』的冰冷表情。
朱雀乾巴巴地说:“塔慕一事,你明明早就暗中善后,还勒令当晚所有人不准传出一句对王妃不好的话,將战王府的消息上下封锁,又让人在朝堂问罪塔慕的时候替王妃开脱……”
“你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保护王妃,为什么不跟她明说呢?站在王妃的视角,你那天晚上不仅没听她解释,当眾训斥王妃不说,还弄断了她的手……”
他小心翼翼地覷了眼脸色铁青的王爷:“恕属下多嘴,王妃应该跟王爷解释了那晚的真相,你可跟她道过歉?”
夏凛梟一听,顿时俊脸黑沉:“开什么玩笑!你要本王给苏染汐道歉?她有错在先,被塔慕威胁不知道求救,竟然兵行险招出卖火药弹秘方……本来就是她不知死活在先,险些闯下滔天大祸,本王哪一句教训错了?”
朱雀连忙后退,嚇得哆嗦道:“王爷,以王妃过去的行事作风,她必然是留有后招才敢这么大胆行事。听说塔慕出事第二天,她不仅不担心还大大咧咧带著人出去逛街,这要是没点安排说出去谁信呢?”
他苦口婆心道:“当务之急,王爷需要儘快获得王妃的信任和欢心,让她忘记萧楚的好,帮忙想办法治好你的离魂症才是。”
“朱雀!”夏凛梟猛地厉喝一声,眼神暗沉可怖,仿佛被人触犯了禁地似的,脸色难看至极。
朱雀惊觉自己说错了话,顿时嚇得跪倒在地:“王爷!”
空气中的冰冷低气压越来越浓,甚至氤氳著淡淡的杀气,让人浑身上下都感到不寒而慄。
就在这时——
墨鹤突然神色匆匆地跑过来,看到这一幕愣了一下,很快低下头说:“王爷,情况不妙。王妃带著彩衣去了寧府。”
夏凛梟脸色一沉:“苏染汐是不是疯了?本王警告过她——寧蘅对她心怀恶意,让她离寧家远一点,她竟然还敢跑到寧家去叫板?看著冷阁的人呢?为什么现在才来匯报?”
“王爷,派去的人被王妃处置了。那个新来的梁武,功夫不错,再加上王妃的药……”触到夏凛梟冰冷愤怒的眼神,墨鹤心里咯噔一声。
王爷什么时候这么关心王妃了?
这语气和表情,似乎担心比愤怒更多吧。
“一群废物!”夏凛梟气得一脚踹翻了练武架:“不知死活的女人!本王的警告,她全都当耳旁风了?”
他眼底怒意翻涌,面色阴冷道:“这次若是再不给她点教训,这女人真是一刻也安分不了,整天就会惹是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