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突然笑出声,笑容爽朗愜意,下手却狠辣决绝:“因为我在等你陪葬啊,南夷圣女!”
段豆蔻脸色骤变,来不及质问他为何知道自己的身份,脸颊便传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
完了。
她的脑袋真的要被夏凛梟给捏碎了。
该死的男人,竟然真的如此囂张肆意,完全不顾大局。
“我若死……你也死……南夷必开战……”段豆蔻抓紧一切时机来表达求生欲,双眼球在剧痛中暴突出来。
面目狰狞,不过如此。
“不服,儘管来战。”萧楚仿佛对结果毫不在意,篤定心思要杀了这个居心叵测的女人。
暗处——
青鸽急得要飞身出去:“不行!萧公子要是杀了段豆蔻,王爷也活不了,没人治得住那子蛊。”
“別去。”苏染汐眼疾手快地將人拉住,死死捂住她的嘴巴,“有人来了。”
下一刻——
嗖!
一声利刃破空之后,萧楚猛地闷哼一声,鬆开手软倒在地,后肩上赫然插著一根钢针。
“没事吧?”段余匆匆飞身过来,连忙將奄奄一息的段豆蔻扶起来,脸色分外难看,“夏凛梟为什么不受钟情蛊控制?明明今天之前他还对你百依百顺,没有任何异样。”
“苏染汐……”段豆蔻疼得嘴巴说话都不利索,眼底充满寒意,“方才他跟苏染汐见了一面,不知道说了什么,之后他就不再受钟情蛊控制,竟然还想杀了我!”
闻言,段余神色难看:“苏染汐精通医毒之术,看来果然不假,难怪她能除掉你的青蛊。这个女人果然是我们最大的绊脚石。”
“夏凛梟確实不好对付,我甚至怀疑他之前对我的百依百顺几分真几分假?就算苏染汐有通天之术,缓解钟情蛊的控制也是有时间的,不可能她刚刚见了夏凛梟一面,就让他如此反常。”
段豆蔻骑在昏迷的萧楚身上,抓著他的下頜狠狠扇了两耳光:“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还险些捏碎我的脑袋!这个人……”
“你疯了!杀了夏凛梟,我们都別想活著离开大夏,说不定南夷就要灭国了。”段余看著她眼底汹涌的杀意,连忙將人拽过来安抚道,“夏凛梟横扫北境多年,战神之名不是白来的。”
“南夷使团入京之前,想必他已经將我们所有人的底细都调查得清清楚楚,知道你是南夷圣女也不算奇怪。”
他垂眸看著昏迷过去的男人,心里仍然难掩一丝恐惧:“只是,南夷圣女炼製的钟情蛊可是蛊术之最,威力凶猛从未出错,这夏凛梟竟有这么大的能耐硬生生控制住体內的子蛊?”
“没有男人能如此羞辱我。”段豆蔻捡起钢针,毫不犹豫扎入萧楚的指尖取血,之后放入一只碧色的玉瓶里,“直接將他带回驛站安置,我要確保他醒来之后的状態。”
“只要迅速催化子蛊幼虫长成,钟情蛊的威力就能顷刻间达到最大,到时候就算夏凛梟是神仙在世,也不可能逃得过我的手掌心。”
她面无表情的接上断掉的手腕和下頜骨,依次將面颊上错位的骨头復位。
剧痛让段豆蔻整个神经都紧绷起来,仇恨也加倍增长:“等到他匍匐在我脚下,今日之仇,我定要千百倍地报復回来。”
暗处——
青鸽看到她阴騭的眼神,顿时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