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涟漪阁內。
苏淮寧的脖子套著白綾,双脚踩在凳子上,衝著门口的男人哭得梨带雨:“梟哥哥,我不要嫁给段余,你知道我心里爱的人只有你!之前金殿告状,也是我误会有人冒充你的身份才那般激动偏执,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心?”
夏凛梟平静又凌厉地负手站在室內,面无表情地看著苏淮寧拽著白綾胆战心惊的样子:“这就是你设计我过来的目的?”
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冷得像冰锥一样,扎得人钻心刺骨地疼,疼得人心生恐惧不安。
苏淮寧抖了一下,双手抓紧了白綾,强忍惊惧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哀求模样:“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只要你帮我取消婚约,哪怕留我在身边当一个粗使丫鬟或者暖床的工具,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她轻轻咬著唇,眼眶哭得又红又肿。
宛如被人拋弃风雨中的可怜小兔子,脆弱和美丽交错得恰到好处,极易引起男人的怜惜之心。
“梟哥哥,自从你许诺要护我一生的那一日起,我就將你当作我唯一的夫君,此生绝不另嫁。你若不答应,我只能一死,以保全此残败柳之身。”
纵然夏凛梟对她的爱护不如从前,可是只要提起从前的恩情和诺言,真正的夏凛梟绝对不会对她百分百绝情冷心。
否则,他来到涟漪阁看到自己这一刻,就会转身边走,压根不会多看自己一眼的。
夏凛梟看似冷心冷情,实则最为重情义。
她必须紧紧拿捏住这一点。
不想——
夏凛梟冷眼看过来,冷漠地讽刺道:“这种材质的白綾,易断!若你一心求死,最好换个耐吊的白綾来,省得待会儿半死不活。”
一字一句,冷漠无情,仿佛她只是路边微不足道的螻蚁,自顾自地演绎一出矫情可怜的戏码,殊不知观眾心中毫无波澜,只拿她当小丑一样践踏羞辱,毫不怜惜。
夏凛梟,真的变了!
他不再对自己百般容忍和退让,甚至可以眼睁睁看著自己去死!
好狠的心!
苏淮寧的心臟忍不住冷了半截,眼底闪过一抹阴狠和失望之色。
曾几何时,苏淮寧是这个世界上最不怕夏凛梟的人,因为她是战神王爷捧在手心里的至宝。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对夏凛梟生出了敬畏之心,像万千普通的凡人一样对他敬而远之,想靠近还会被拒於千里之外!
取代她亲近夏凛梟的人,却是她最厌恶的苏染汐!
男女之间的曖昧勾引只不过是风月场上的消遣,她实在不甘心就这么认命地嫁给段余……
既然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
苏淮寧放开白綾,正要跳下椅子。
谁知一不小心——
凳子被踢翻了!
“!”苏淮寧本来是假模假样地演一场求死的大戏,引起夏凛梟的惻隱之心,可没想到假戏真做,一时不慎险些吊死在半空。
“唔……救命!梟……梟哥哥……救……”她吊在空中拼死挣扎,不断弹动的双腿象徵著她强烈的求生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