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川,你太看得起自己,也太小看女人了。东遥侯府姓姜,不姓陆。”苏染汐出了这口恶气,打量著他怀里紧抱的女人,“公主殿下,人都被你气走了,別装睡了。以后,这个渣滓是你的,我替姜姑娘感谢你的『垃圾回收』……”
说完,她带著青鸽瀟洒离开,留下这对男女原地石化。
陆之澜顶著好不容易被侍卫接回来的下頜,畏惧的看一眼苏染汐离开的身影,又抬头看向段雪瑶微微动了下的手指,將信將疑道:“姨姨,真的醒了?”
“……”段雪瑶挣扎著睁开眼睛,迎著一大一小怀疑的眼神,还未开口便是一连串的撕心裂肺的咳,“……好难受!好冷……千川,我感觉自己喝了好多水,脑子一直昏昏沉沉的……澜哥儿没事吧?怪我没用,没能救得了他,还差点连累了你们……”
“雪瑶。”陆之澜感受著她瑟瑟发抖的身躯,一时也来不及质问,连忙抱著段雪瑶带儿子上了马车,强逼自己不要回头。
不管怎么样,公主千金之躯,却为了救澜哥儿將自己置身险境……他怎么能被兰汐三言两语就挑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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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马车之后,陆之澜握著姨姨的手小心翼翼的搓热,忽而抿唇轻嘆:“爹爹,娘亲为了救我,浑身也湿透了。她还受著伤呢……我们真的不带她一起吗?”
陆千川眼前滑过一道单薄孤冷的身影,几经犹豫还是放下车帘,负气道:“从前你娘亲是多明媚大方的人,如今竟也学那些內宅泼妇,三番两次使小性子闹和离,惹得流言纷纷!若是不给她点教训,她都忘记如今的一切富贵荣华都是谁给的!”
……
是夜。
姜以安等到女儿安睡之后,看著她红肿依旧的眼皮,眼底闪过愧疚之色:怪她一直优柔寡断,给足了那些人猖狂的资本!
她扭过头,眼神冷下来:“嬤嬤,你不该任由雨姐儿胡闹!她还受著伤,擅自跑去外面,万一出了个差池,谁来负责?”
这些年她执掌侯府內宅,自从当了母亲之后脾性收敛了很多,对下人也素来宽和,尤其是底下的老人更是很少挨训。
见状,嬤嬤不但没有心虚辩解或者生出委屈气恼的情绪,反而激动的红了眼睛:“夫人,老奴知错,请您惩罚。”
毕竟是看著自己长大的老嬤嬤,她一个眼神,姜以安便明白了她的心思,眼神动容:“过去我这样窝囊,您也难免跟著受委屈了。”
嬤嬤摇摇头,“夫人是为了侯府著想,毕竟当年的局势容不得女子继续掌控东遥侯府,若是不嫁人……只怕咱们这个家早就散了。”
姜以安见女儿睡得安然,便轻手轻脚地拉嬤嬤出来,直奔书房。
“夫人,侯爷將公主带回了侯府……这都火烧眉毛了,你去书房干什么啊?”嬤嬤见她执笔落字,神色淡然,不由急得火烧眉毛,“很快就是东岛大营的阅兵礼,侯爷今日等不到你回来竟也不闻不问,还吩咐底下人要带著五公主同赴东岛大营,那可是正牌侯夫人该有的待遇!”
她跺跺脚,鼓励道:“夫人,五公主再囂张,在侯府不也是个无名无份的外人,凭什么这般越俎代庖?奴婢儘快为你梳妆打扮,咱们现在赶去跟侯爷討个公道,当场教那狐狸精好看!”
“今日大闹,那是杀敌一千、自损一万的笨办法。”姜以安收起和离书,冷冷勾唇,“走吧!我要亲自去探望公主!”
“侯夫人,你气疯了吗?”嬤嬤震惊不已,急得团团转,“侯爷和小世子这般待你,五公主更是明目张胆的踩著你往上爬,你不反击就算了,怎么还要探望那个狐媚子?天理何在?公道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