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郎你答应我,不能送走瑞哥啊。”
顾氏族人纷纷侧目,询问顾楠,“她是谁?”
顾楠唇角含著一抹讥讽,“这位是世子在外面养了四年多的外室,如今接进府里做了贱妾。”
常氏柳眉倒竖,指著孟云裳破口大骂。
“一个贱妾,也敢来参合主母和主君之间的事,谁给你的脸面?
郡主和世子真当我顾家没有人吗?”
淮阳郡主阴著脸,恨不得用眼神撕了孟云裳。
“贱人,还不立刻滚下去,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孟云裳脸色苍白,摇摇欲坠,死死拽著谢恆的袖子不撒手。
急急地说:“恆郎,你別听顾氏瞎说,她就是故意逼你送走瑞哥儿的。
顾氏面甜心苦,心狠手辣,先前给瑞哥儿请先生肯定是她使了阴招,先生才会那般折磨瑞哥儿。”
谢恆不耐烦甩开她,“你先回去,这些事回去再说。”
当即吩咐下人將孟云裳拉走。
孟云裳此刻满心都是对顾楠的愤恨,对儿子即將送走的恐惧,偏偏又被下人死死拉著往外拖,满心的愤怒让她整个人弯成了一张弓。
不停地剧烈挣扎,不肯走。
“恆郎,我求你。”
顾楠忽然嗤笑一声,冷冷看向孟云裳,眼底带著毫不掩饰的鄙夷。
“將谢瑞送出府又不是不养了,孟姨娘你为什么那么生气啊?
是因为你想做谢瑞的母亲吗?真是可惜呢,如今谢瑞的母亲是我,你一个贱妾,不配做他的母亲。”
这话犹如刀一般狠狠扎入孟云裳心上,耳畔响起谢瑞恼怒哭泣的怒骂。
“坏蛋,大坏蛋。”
“你才不是我母亲。”
她恶狠狠地瞪著顾楠,满心愤怒全都化作绝望的怒吼。
“顾氏,你这个贱人,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分明早就知道瑞哥儿是我和恆郎的孩子。
你恨我夺走了恆郎的爱,故意作践我的瑞哥儿,用我的瑞哥儿来给你侄子铺路。
你故意捧杀我的瑞哥儿,你不安好心。
恆郎,你看看顾氏.......啊啊!”
啪。
谢恆黑著脸,抬手狠狠给了孟云裳一巴掌。
心里暗恨孟云裳糊涂,她这番话不仅坐实了她外室和瑞哥儿奸生子的身份。
还將他多年积攒的名声毁於一旦!
孟云裳被扇倒在地,嘴角流出殷红的血跡。
她伤心欲绝地看著谢恆,捂著脸哭得十分伤心。
“恆郎你打我,你为了顾氏打我?还要送走我们的儿子。
你变心了是不是?你当初说过要对我和儿子一辈子好的。”
“你给我住口。”谢恆黑著脸又扇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用足了力气,將孟云裳扇得眼冒金星,一时连哭泣都不敢了,看向谢恆的眼底带著恐惧。
屋里死一般的寂静。
顾楠望著面色惨白的孟云裳,再看看黑著脸的谢恆,悄悄鬆开了一直攥著的手心。
冷冷的,带著两分复杂,两分讥讽,又像是嘆息一般。
“原来谢瑞是世子和孟姨娘在四年多前生的外室子啊,未婚先生庶长子,不对,应该说是奸生子。
事后又想办法接他们母子进府,將奸生子用恩人子子的名义过继给我。
婆婆和世子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谢恆一瞬间通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