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了,顾楠整个人都放鬆下来,忙不叠吩咐如玉。
“快,把那道辣子鸡丁端过来,还有那道水煮肉片。”
院门外一片肃杀。
禁军站了一排,个个手摁在腰间的佩剑上。
仿佛只待一声令下,隨时拔剑出鞘,所向披靡。
萧彦在太师椅上坐下,面无表情看著下方跪了一地的人,鬆了松箭袖上的盘扣。
“说吧,怎么回事?”
安郡王抬手不停抹著冷汗。
“后山挖出来的东西,臣真的......”
萧彦神情不耐,“本王在问猫的事情。”
猫?
安郡王愣了下,茫然一瞬心思才转回来。
“啊,猫......猫確实是侧妃王氏所养,臣已经调查过了,那猫近日不知在何处吃得杂了,时常发怒咆哮。
今儿照顾猫的奴婢一时没注意,让猫钻进了梅园,恰好衝撞了清河县主。”
旁边跪著的王氏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如纸。
“此事绝非臣妾有意为之,还请王爷恕罪。”
萧彦冷冷俯视著他们,唇间溢出一抹冷笑。
“不是有意?那便是有心了?不然为何要指挥府里的丫鬟隱瞒清河县主的行踪?”
提起那丫鬟,王氏恨得咬牙切齿。
“一定是有人指使她陷害臣妾的。”
“奴婢没有撒谎,就是侧妃指使奴婢如此说的,奴婢愿意以死为证。”
说罢,爬起来一头撞在了旁边的大树上。
血溅当场,气绝身亡。
王氏嚇得浑身一软,瘫坐在地上,牙齿不停地打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萧彦冷呵一声。
“好一出热闹的戏码,真是让本王开眼呢。”
安郡王浑身一哆嗦,有些懊恼地闭了闭眼。
“来人,將侧妃的猫连同照顾猫的奴婢,直接杖毙。
至於侧妃王氏......”
他覷著萧彦的神色,小声道:“看在郡王妃救了清河县主的份上.......”
萧彦冷嗤。
安郡王打了个寒颤,咬牙道:“侧妃王氏未能约束好下人,掌嘴五十,臣请求撤其侧妃封號,罚禁足两个月。”
“郡王。”王氏不可置信惊呼。
安郡王转头不看她,狠心道:“还愣著干什么?行刑。”
粗使婆子上前架住王氏,抡起胳膊左右开弓。
一时间,院子里只有王氏的尖叫声以及啪啪的掌嘴声。
五十巴掌尚未结束,王氏便晕厥过去。
萧彦冷冷看著倒在地上的王氏,那眼神似乎在衡量要不要让她死一死。
所有人都嚇得缩著脖子,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王爷,县主说她想回去了。”
如玉打开门,小声道。
萧彦顿了顿,站起身来扫了安郡王一眼。
安郡王上前一步,满脸急切。
“王爷,后山挖出来的东西,请容臣解释。”
萧彦背著手朝房內走去。
“政事明天朝堂上说。”
安郡王傻眼了。
想再说什么,却被平安一把拉住。
“郡王糊涂,还不赶紧清理现场,等会清河县主出来,若是被嚇到怎么办?”
安郡王心里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火烧火燎地难受。
他以为处理完王氏的事情,萧彦能听他辩解几句。
哪知萧彦轻飘飘一句朝堂上说便將他打发了。
他满心焦急却也不敢胡乱造次,只得咬牙吩咐人將庭院清理乾净。
不过片刻,房门打开。
如玉和温嬤嬤一左一右扶著顾楠走了出来。
院子里已经清理得乾乾净净。
顾楠看向廊下站著的周武,“周护卫,藤椅呢?”
刚刚经过平安“用心”点拨过的周武揉了揉屁股,抬头望天。
“藤椅坏了。”
顾楠:?
身子倏然腾空,萧彦再次將她抱了起来。
就这样,顾楠再次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摄政王一路抱出了安郡王府,直到上了马车。
尚未鬆口气,却发现萧彦弯腰钻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