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她可不是文昌侯夫人,她背后还有安郡王府撑腰呢。
顾楠不敢在大庭广眾之下打她。
当下稳了稳心神,道:“我说恆郎一心扑在我身上,对我宠爱有加,都是因为你......”
“云裳。”谢恆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孟云裳的话。
没等她反应过来,谢恆便急匆匆走过来,气急败坏瞪著她。
“你在搞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打发人去前院把我的披风拿过来穿?
刚才突然起了阵冷风,快把我人都冻僵了。
你不是带著披风来的,有披风不穿,穿我披风做什么?”
他不满地埋怨著,一边去解孟云裳身上的披风。
谢恆从前院一路找过来,整个人都快冻僵了,根本没注意到周围的情形。
等他把披风穿在身上,身上暖和些才注意到孟云裳风中凌乱的脸色。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冷了?你的披风呢?赶紧穿上啊。”
孟云裳浑身直打哆嗦,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气的。
顾楠嘴角微勾,面露讥誚。
“原来这就是谢世子夫人所谓的宠爱有加,也不过如此嘛,並不值得人羡慕呢。”
“你!”孟云裳脸色孟云裳的脸如同开了染坊一般,又青又红,却一个字都没办法反驳。
“哈哈哈哈。”
戚静静站在园子门口笑得直不起腰来,用手指点了点孟云裳,满脸嘲弄。
“京城的新鲜事確实比雁门关的要多啊,我长这么大,见过卖假药的,卖假髮的,这假恩爱还真是头一次见呢。
连送披风的桥段都要自己安排来送,这算什么?真是笑死个人啦。
有句话你大概不知道,叫假装恩爱,死得很快,哈哈哈。”
伴隨著戚静静的嘲笑,周围的女眷看向孟云裳的目光也满是嘲弄。
毕竟刚才淮阳郡主和孟云裳婆媳俩一唱一和,吹嘘谢恆对她有多宠爱。
整了半天是自己自导自演呢。
孟云裳既尷尬又恼恨,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心中暗骂淮阳郡主出的餿主意,如今淮阳郡主晕倒了,徒留她一个人难堪。
孟云裳一脸委屈地掩著脸,咬牙对谢恆道:“我与婆婆不过是好心劝说王妃几句。
谁知王妃就翻脸不认人,让人將婆婆打了一顿。”
她说著往旁边让了让,谢恆这才发现被人挡住的淮阳郡主。
不由大吃一惊,“母亲。”
孟云裳掩面而泣道:“可怜婆婆没做错什么,却被人无端掌嘴二十,哪里能受得住。”
谢恆吩咐谢家的丫鬟先將淮阳郡主扶下去,皱眉看向顾楠。
“你和王爷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也不用在外面强顏欢笑,又拿我母亲出气。”
顾楠忍不住被气笑了。
她和萧彦这点事,这是闹得全城皆知了吗?
“你母亲污言秽语侮辱本王妃,我罚她是她该罚,至於.....
呵呵,谢世子真是好笑,我是不是强顏欢笑,与你又有什么关係?”
谢恆深深看著她,眸色复杂。
“当初我就说过,摄政王他不会真心对你的,你偏不信。
如今看看,是不是应验了我的话?他今日能冷落你,改日便能娶侧妃纳新人。
这就是你一心与我和离想过的日子?我只问你,如今你可后悔?”
话音一落,园子门口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冷嗤。
“她若不与你和离,才会后悔!”
顾楠抬头看去,只见萧彦不知何时进了园子,正大步朝著她走过来。
她不由心口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