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楠摇头,“只知道安郡王还不够,再说安郡王前来有冠冕堂皇的理由。
安郡王背后的人是谁,其中还牵扯到哪些人。
这些我们都要儘可能挖出来,找到確凿的证据,王爷回来了才好处置他们。”
戚静静皱眉想了想,一脸苦恼,“太复杂了,我一想就头疼,我还是更喜欢上阵杀敌。”
顾楠忍不住笑了,戚静静性格大大咧咧,粗中有细,但却去思考弯弯绕的东西。
是个单纯而热烈的姑娘,这也是她欣赏和喜欢她的原因。
不过片刻,平安回来稟报,说何管家已经按照吩咐在门口掛上了红灯笼,纸条也放进了石狮子嘴里。
顾楠点头,“派人轮番在暗中盯著,一旦有人来取石狮子里的消息,不要惊扰对方,暗中跟上去看看,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她倒要看看安郡王手下或者身后都还有哪些人。
平安应了声是,退下去安排了。
顾楠无声嘆了口气,“现在只希望王爷那边能一切顺利。”
萧彦此刻和沈錚刚到晋州。
不同於京城,晋州偏西北,要比京城冷很多。
他们刚到晋州,就遇上了一场大雪,他们只得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由於连著几日快马赶路,萧彦后肩上的伤口裂开了。
沈錚重新给他上了药,包扎好伤口,看著外面白雪纷飞,不由有些发愁。
“这么大的雪,只怕得下一夜,到明天就大雪封山了,太行山那么大,咱们手上又没有一点关於宝藏的线索,咱们去哪儿找啊?”
萧彦换上外衫,摸出一卷舆图来铺在桌子上。
“虽然没有宝藏的线索,但文昌侯谢常松的线索並不难查。
我已经让人调查过,谢常松娶的那位平妻姓柳,柳氏在晋州有粮油铺子。
谢常松每次来晋州,也都是藉口进货和盘帐来,但只要他来过晋州,就必然会留下痕跡。”
沈錚眼一亮,“我明白了,只要咱们去柳家的铺子打听打听,或许就能打听出来谢常松常去的地方。”
萧彦给了他一个讚许的眼神,用笔在舆图上圈出一片地方来。
“这些都是属於晋州地界的山,只要打听出谢常松在这片区域中出没的地方,我估计宝藏就在那附近不远了。”
沈錚拿著舆图出去了。
到了傍晚时分,急匆匆地回来了。
“打听到了,谢常松常去的地方是一个叫东土楼的村子,柳家下人说东土楼那里的村民种的庄稼好。
谢常松每个月都要亲自去看看粮食的长势,常常会在那边住几日。
即便是收粮,其实也不需要谢常松亲自跑村里去吧?王爷,属下觉得这东土楼村很可疑。”
萧彦目光在舆图上转了一圈,收起舆图。
“走,立刻去东土楼村看看。”
夜深人静,东土楼村一片安静,村里的百姓都进入了梦乡。
唯有偶尔传来的狗叫声让暗夜多了几分喧闹。
两条人影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村子,刚入村子,因为风雪太大,沈錚不小心踩到了被风颳下来的树枝。
清脆的咔嚓声刚传来,距离最近的院子里,一只大黑狗窜出来,朝著黑夜中他们站立的方向扑腾著前蹄,激烈地叫起来。
“汪汪汪!”
紧接著四面八方都传来了此起彼伏,互相辉映的狗叫声。
“汪汪!”
“汪汪汪!”
然后几乎是同时,整个村子里的人家全都亮起了灯。
最先响起狗叫的那户院子门打开了,衝出了一人一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