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彦眉头紧紧皱成了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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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庆殿。
萧怀恩走进大殿,眾臣纷纷跪在地上叩拜。
“眾卿平身。”
萧怀恩坐在龙椅上,有模有样地抬了抬手,然后惊讶地看向右侧方。
“皇祖母怎么来安庆殿了?有什么事可以叫孙儿去永寿宫说。”
太皇太后手里捻著佛珠,笑得满脸慈爱。
“是文昌侯世子求到了哀家跟前,让哀家为他做主,哀家没办法,只得带他来找陛下。”
说罢,吩咐殿门口的內侍。
“將谢世子请进来吧。”
谢恆是被两个內侍抬著进来的,头上缠著绷带,腿上绑著固定木板,俊美的脸上青青紫紫的,看起来触目惊心。
萧怀恩嚇了一跳。
“谢爱卿这是怎么了?被人给打了?”
谢恆示意內侍將自己放在地上,满脸委屈地哭诉。
“陛下要为臣做主啊,臣得知顾楠和离,好心上门安慰,谁知顾楠竟罔顾律法。
带著顾家少夫人和顾家小公子派人將微臣堵在暗巷之中,殴打微臣,险些害微臣命丧当场。”
萧怀恩一脸诧异,好奇地打量著谢恆。
“你这满身的伤竟是两个女人,一个孩子打的?不能吧?谢爱卿好歹也是个男人吧。
如何能让两个女人一个孩子打成这样?据朕所知,顾家小公子还有心疾在身呢。”
他师兄顾青鸿啊,日日板著脸的小古板,怎么可能会打人?
谢恆一噎,隨即又大声道:“还请陛下宣清河县主上殿,臣愿意与她当面对质。”
萧怀恩皱眉。
“清河县主此刻在清河呢,即便是宣她前来,恐怕也要到下午才能到。
倒不如朕派人调查这件事,兴许是谢世子弄错了也不一定。”
太皇太后道:“倒也不用这么麻烦,昨夜谢世子央求哀家为他做主。
哀家也怕冤枉了顾楠,已经连夜派人去清河接了过来。
来人啊,带顾楠上殿。”
萧怀恩小脸微绷,看著跟在內侍身后走进来的顾楠,眉头微皱。
“清河顾楠叩见陛下。”
萧怀恩连忙抬手,“清河县主起来说话,谢世子说你带人將他打成重伤,可有此事?”
顾楠神色淡淡,转头扫了一眼谢恆。
谢恆神色阴鷙。
顾楠深吸一口气,道:“谢恆那日打著上门求亲的幌子,意图侮辱我顾家。
臣气不过,带人用扫帚將谢世子驱赶出去,只是驱赶,並不曾动手,此事家中下人及路过的百姓皆可作证。
很多人都看到,谢世子离开顾家时毫髮无伤,並不存在殴打成重伤的说法。”
谢恆大怒,“你胡说,我离开你家的时候是好好的,但你隨后就派人把我堵在了暗巷里,把我打伤了?”
“哦?谢世子可亲眼看到是我的人打的你?”
谢恆一噎,“我被你派去的人套了麻袋,自然看不清。”
“既然看不清,谢世子为何又篤定是我派的人?说不定是谢世子平日行事无端,得罪了別的仇人呢。”
谢恆摇头,神色阴鷙地怒吼。
“不可能,就是你派人打的我,因为我不小心发现了你和萧彦的秘密。
你为了掩盖自己的秘密,便想活活打死我灭口,顾楠,你好狠毒啊。”
顾楠心口莫名一颤。
“你血口喷人!”
谢恆冷笑,“我没有,我亲口听见你说的,你说你才是真正的南烟县主,只有你能打开前朝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