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我?念了几年的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朕看你实在不堪大用。”
萧怀恩话音一落,立刻就有几个官员站出来。
御史大夫:“臣要弹劾文昌侯世子行事不端,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简直就是朝中蠹虫。”
工部尚书:“谢恆虽在工部半年,但实在是不堪教化,眼高手低,几次监督的工程都差点出事,还请陛下明查。”
谢恆脸色铁青,若不是肋骨断了,腿也断了,恨不得跳起来狠狠咬工部尚书和御史大夫两口。
落井下石的老匹夫。
萧怀恩冷哼,“看来著实是不堪大用,罢了,就免去他工部的差事吧。
看在你身受重伤的份上,朕今日就不杖责你了,以后再敢行事无状,朕绝不留情。
来人,把谢世子拖下去。”
谢恆如遭雷击,整个人跟傻了一样。
这怎么与计划好的不一样呢?
身为侯府世子,却只能在工部做个五品小官,已经憋屈了。
如今再被陛下当眾斥责免职,他怕是要成为全京城的笑话了。
眼看著內侍上前来拖他,谢恆下意识看向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手里的佛珠扬了扬,“且慢。”
萧怀恩一脸不解,“皇祖母觉得孙儿处置得不妥?”
太皇太后摇头,“陛下年纪虽小,但处理起政事有模有样,哀家叫住谢恆,是有件事想问他。”
太皇太后捻著佛珠,神色哀伤。
“哀家从小就喜欢南烟,她一出生就给了她南烟县主的封號,可惜这孩子命苦,小小年纪就丟了。
这些年哀家时常想起她,可惜先前认了个假的,如今再次得到南烟的消息,哀家自然要多问两句。”
顾楠刚刚放下的心又一次提了起来。
“这是谢恆为了报復故意编造有关流言重伤我,此事绝不可能。”
谢恆挣脱內侍的手,大声道:“我没有,臣可以对天发誓,顾楠她就是南烟县主。”
太皇太后:“你如此肯定,可有什么证据?”
谢恆大声道:“臣曾听安郡王提过,真正的南烟县主肩膀上有蝴蝶印记。
臣与顾楠做过三年夫妻,可以证明她肩膀上有一块蝴蝶印记,与南烟县主一模一样。
而且臣確实听到顾楠曾亲口承认过她是南烟县主,就在不久前,她在安郡王府亲口承认的。
这件事安郡王也可以作证,安郡王,你说是不是?”
谢恆一口咬定自己亲口听到了顾楠承认自己是南烟县主的事。
太皇太后看向安郡王,“可有此事?”
安郡王出列,看著顾楠的神色十分复杂。
“那日清河县主突然闯入微臣府中,要带走臣的髮妻叶氏,她確实曾对叶氏说过自己是南烟县主的事。”
顾楠眉头紧锁,连忙辩解。
“当日安郡王妃神情失常,我为了安慰她才行的权宜之计。
我是顾楠,是顾家亲生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南烟县主?”
安郡王嘆了口气,“若你根本就不是顾家亲生的女儿呢?”
顾楠脸色大变,脱口而出。
“这不可能。”
安郡王道:“我已经调查確认过,可以確认顾楠不是顾家亲生的女儿,太皇太后,还请传顾家夫人和顾家的接生嬤嬤上殿。”
顾楠瞳孔猛地收缩,仿佛被什么东西刺到喉咙,哽得她没法再说出话,只能踉蹌著后退几步。
不,这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