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知前朝的事。”姜雪不耐道,“平白无故遭你们两番拉扯,手都要断了去。”
顾霖坛见姜雪有解释之意,面色缓和许多,道:“我一时情急,以为殿下遭他非礼,这才......”
“是吗?”姜雪淡淡道,“瞧駙马適才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同此人有什么首尾。”
顾霖坛道:“是我不好,我帮殿下揉揉手腕。”
他说完便去拉起姜雪的手,又道:“殿下怎么孤身在此?晓春与拂冬二位姑娘呢?”
“福寧殿內忙著,我让她们帮忙去了。”
姜雪正思索著如何结束与顾霖坛的虚与委蛇,见卢琼双走过来,便高声道:“琼双,你跑哪里去了,我寻你半天。”
卢琼双很是机灵,立即跑上去將姜雪拉过,摇著她的手道:“表姐,我好久没有来宫中了,就隨处閒逛了逛,不是让你在偏殿等我吗?”
“我等了你半晌不见人影,这才走出来寻你。”姜雪没好气道。
卢琼双歪著脑袋对著顾霖坛挤眉弄眼道:“姐夫,你先去忙吧,表姐就放心交给我吧。”
顾霖坛愣住,这才想起自己还有官务在身,点了点头,和顏悦色道:“那就烦劳卢大姑娘帮我照顾殿下了。”
卢琼双道:“去吧去吧。”
待顾霖坛走进殿內,卢琼双才换了副嘴脸,一脸八卦地凑到姜雪耳边:“那廝想娶表姐?”
姜雪白了她一眼,道:“不过是拿话揶揄我罢了。你倒好,谁给你的胆子在外边偷听?”
“鈺表兄呀,”卢琼双理直气壮,又问道:“不过表姐,景曄怎么好像对萧圻很熟似的?”
姜雪摇了摇头,道:“你少打听这些。先进去吧。”
卢琼双瘪了瘪嘴,只好隨著姜雪进了福寧殿。
乾国的一眾都已经落座,姜雪带著卢琼双到位子上做好,听得殿外太监高声唱响:
“圣上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帝后携手走进福寧殿內,身后跟著一群垂首的命妇。
眾人皆起身行礼,皇帝挥了挥手,声音洪亮:“今日既是家宴,也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乾朝来使光临,与朕、与眾臣一道乐乐。眾卿不必拘礼,都起来吧。”
眾人皆点头称是,起身等候帝后落座。
卢琼双在姜雪身旁低声问道:“怎么不见祖父?”
姜雪扫视一眼,確实没有见到卢相。
她低声答道:“既是家宴与国宴,外祖父定会来的。许是有事耽搁了。”
皇帝一声令下,宴席开始。
歌舞不断,觥筹交错,姜雪只觉殿內烦闷,突然一眼扫到乾国使团的位置,见为首的景曄正盯著自己。
她不由有些慌乱。
“长乐公主,你觉得若孤向你们大冀皇帝討个亲事,他会不会同意?”
言犹在耳。
她觉得景曄只是在开玩笑,但此人行事让人捉摸不透,姜雪开始有些担心他会不会搞出什么么蛾子来。
好在一场宴饮结束,景曄都安安静静,未发一语。
姜雪鬆了口气,同卢琼双又去了懿安宫一趟,跟卢皇后拜了別才走。
二人正要踏出懿安宫的宫门,却见到行色匆匆的姜鈺。
姜雪正要开口问什么,姜鈺急忙道:
“相府的小廝来报,外祖父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