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歌召集工坊的管事和手艺好的妇人。她拿出一叠图纸，铺在桌上。

图纸上画著各式各样的羊毛衫：给孩子的：圆滚滚的套头衫，胸前织著小鸭子、小狗的图案；带帽子的开衫，帽子上顶著两个毛球；色彩鲜艷，鹅黄、粉红、天蓝。

给老人的：高领护脖，厚实；顏色沉稳，深褐、藏青、墨绿；衣襟、袖口织著简单的回字纹、云纹，不哨，但提神。

给年轻人的：开襟系带，修身；领口变化多，v领、半高领；顏色丰富，絳红、松绿、秋香黄；衣身织著菱格纹、绞辫、树叶纹等样。

眾人围看图纸，眼睛越睁越大。

“这……这小鸭子衫！真稀罕人！”一个妇人指著童装图，忍不住笑。

“回字纹好！素净又显手艺！”管事的老人摸著图纸上的纹样点头。

“这绞辫织法……看著就暖和又好看！”年轻妇人盯著样，手指下意识地跟著比划。

“学。”季如歌言简意賅，“按图纸，分小组。童装组，老人组，青年组。每组专攻几款。”

图纸分发下去。工坊里炸开了锅。

童装组的妇人最热闹，对著小鸭子小狗的图案琢磨针法，爭论用什么顏色的线更鲜亮。

老人组沉稳些，研究怎么把回字纹织得整齐又精神。

青年组样最多，绞辫、菱格纹、树叶纹，互相请教复杂的针法。

季如歌亲自示范了几种新针法和图案织法。妇人们学得飞快，手指翻飞，尝试新样。

几天后，第一批新样式羊毛衫出炉了。

童装：嫩黄的套头衫，胸前一只憨態可掬的蓝色小鸭。粉色的带帽开衫，帽顶两个雪白的毛球。

老人：深褐色的高领衫，厚实紧密，领口和袖口一圈整齐的米白色回字纹。

青年：松绿色的开襟衫，v领，衣身是立体的绞辫纹路。秋香黄的修身套头衫，胸前织著错落的金色小树叶。

样品掛在工坊里展示。

孩子们下学堂跑来看，一眼就盯住了小鸭子和毛球衫，抱著不肯撒手：“娘！我要这个！我要穿这个！”小脸兴奋得通红。

村里的老人摸著那厚实高领衫，感受著领口精致的回字纹，连连点头：“好！真好！又暖和又体面！”

年轻姑娘小伙围著青年款，摸著绞辫的凹凸感，看著树叶纹的活泼，眼神发亮：“这个好看！比光板的有趣多了！”

“真俊啊！”工坊里的妇人们看著自己的作品被眾人喜爱，脸上满是自豪。

“这样一加，感觉更值钱了！”管事的盘算著。

消息传到商队耳朵里。胡记大掌柜第一个跑来，看到掛著的新款羊毛衫，眼睛都直了。

“哎哟我的季神仙！您这……这简直是点石成金啊！”他摸著童装的小鸭子，爱不释手，“这往江南富户家一送，那些太太小姐还不得抢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