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不敢!”
“那便去吧,本官等著你的好消息!”
那將军心中苦闷,却又不敢明说,昌黎郡公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而这位大公子又是个睚眥必报的性子,得罪了他可没好处。
罢了,两千就两千吧,好在宋军也不剩多少人了!
看著两千人离去,韩德源也带著剩余三千人朝关城方向慢慢前行。
此时的岐沟关关墙上,赵德昭穿著辽將的服装看著远处的动静,东边有尘囂起,可不知为何突然停了下来,难道是发现了什么不对?
赵德昭低头朝下方看去,城墙下横七竖八得歪著几百来具“尸体”,鸡血鸭血混合著泼了满地,还好天气不热,不然这味道可想而知。
刘端带著的人马还在持续“攻城”,喊杀声震天响,到是卖力的,可再这样下去,戏还没演完,城墙上不带箭鏃的箭矢可就要用完了,涿州兵马到底在等什么?
刘禹是这里最著急的人,他既担忧涿州兵马来,又担忧他不来!
“端儿啊,可千万要小心啊!”刘禹不敢大声,只好喃喃自语。
赵德昭没有理会,他正愁著如何將涿州兵马引来,此刻突然看见那处尘囂重新开始移动起来。
“將军,他们来了!”何承矩兴奋道。
赵德昭身旁曹璨和王承衍二人也举目朝那处地方看去,只见一队人马纵驰而来,满地枯草被踏得飞在半空中,扬起一片不大不小的尘埃。
“准备!”赵德昭抬起一只手来,身旁一个小兵举起一枚旗子挥了挥,关墙下方的刘端当即振奋起来,紧紧捏著手中的长刀,等待真正战斗的到来。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他们好似蛰伏的猛兽,收起了爪牙,等待著兔子的到来。
赵德昭看著这场面,突然笑了一声,开口道:“我曾经看过一句话,此时更觉得有道理极了!”
何承矩手上弓箭已是搭好,闻言仍旧直视前方,口中却问:“是什么?”
“最高明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姿態出现!”赵德昭笑著说道。
“將军说得正是在理!今日,咱们就做一回猎人!”何承矩唇角弯起一道弧度,算著距离,搭在弓上的手指鬆开,箭矢带著所有人的目光,朝著骑马而来的辽军將领射去。
那將军早就看到了城墙上射箭的人,可他从没想过这箭是对著他的,直到他从马上摔下,犹不敢置信得大睁著眼睛。
“是...是...陷进...岐沟关...反...”他的话没有说完便断了生息,而他身后的三千骑兵,也被突然的变故扰乱了心志,他们踌躇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城墙上第一支箭矢射出后,越来越多的箭矢如雨般朝他们射来,曹璨和王承衍自入了內廷局,也好久没有动过手了,此时他二人手中俱是拿著弓箭,满目兴奋得射向涿州骑兵。
到底是自小耳濡目染的,一支箭矢收割一条人命,箭无虚发,让赵德昭看得很是羡慕。
射箭这门功夫可不是一蹴而就的,得需要多年的功夫才好,他入禁军时间尚短,待回了京师,定要再继续练习,爭取早日能同曹璨和王承衍他们一较高下。
赵德昭这念头也就一瞬间的事,很快就拋在了脑后,战局变化之快,他不能分心。
因为城墙上的箭矢如雨,涿州骑兵已是抵挡不住,有一个人开始退,便有越来越多的人跟著后退。
只要退出箭矢射程,他们便有机会离开了!
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不是如此。
眾人如无头苍蝇一般,三千人的兵马要退却也不容易,马匹相互绊著,箭矢却又不放过他们,一时死伤大半。
於此同时,关墙前穿著宋军戎服的刘端,举刀振臂高呼,所有人瞬间转变方向,刀刃朝著驰援而来的辽军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