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从信瞄了小吏身上衣著,回道:“这样质地的,至少一两银。”
“本王倒是不知,府衙中薪俸如此高了!”
两个小吏听了这话如坠冰窖,腿脚一软就跪在了地上,他们想要解释,可话到嘴边,却发现没法解释。
而赵光义,已是站在了检校库门口,怒道:“开门!”
屋门打开,里面倒是乾乾净净,没有一丝灰尘。
赵光义踏进屋中扫视一圈,一楼靠墙放著好几十口箱笼,上面贴著单子,单子上写了財產所有人的信息。
“打开!”赵光义说道。
司录司踌躇不敢上前,陈从信见此,走过去掀开箱盖,只见里面只剩一些书籍布帛,钱箱里空空如也,一个铜板也没了。
陈从信没有停留,又陆续打开了第二、第三个箱子,见也是同前面的一样,除了物品还在,钱都不见了。
赵光义狠狠剐了方司录一眼,抬步朝二楼走去,二楼存放的比一楼还要多一些,却同一楼一样,不见一文钱的影子。
“你好大的胆子!”赵光义气得心血上涌,回身一脚把方司录踹了出去。
方司录生受了这一脚,也知道事情瞒不下去,跪在地上忍著痛道:“豫王息怒,豫王息怒,钱都还在,没有丟,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
“下官將钱拿出去放了贷,只挪了生息,其他都在解库,可以...可以取回来的。”方司录声音颤抖,趴伏在地上解释道。
赵光义想不到方司录竟然会如此大胆,竟然敢私自將检校库的钱拿出去放贷赚利息?
想来,赚的利息都被他们自己用了,要不然,也不会这里光小吏就能穿蜀锦做的衣裳。
算一算,赚的可不少!
“帐簿拿来!”陈从信看向方司录说道。
“在,在这里的。”方司录忙爬起来,从二楼一个架子上取下一个盒子,从里面取出几本帐簿,“都在这儿了。”
陈从信接过就翻看起来,没片刻就合上帐簿,朝赵光义说道:“都是假的。”
“还敢弄虚作假?”赵光义怒道:“说,一共放出去多少银子?放了多久?赚了多少?真的帐簿在何处?”
“不敢欺瞒豫王,帐簿在...在下官家中。”方司录彻底嚇破了胆,不敢再有任何侥倖心理,“下官这就回去取,这就去取!”
“叫两个衙役跟著!”赵光义立即吩咐道。
方司录心中苦笑,这是怕他跑了啊!
可也没办法,人为財死鸟为食亡,当初他敢动这个心思,就要想著会有今日。
財帛动人心,也能送人命!
方司录很快回府取来了帐簿,经过陈从信核对之后,报给了赵光义一个惊人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