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何承矩便明白了,眼下县武学只是教武艺,对於其他则一概省略。
就算有殿下这个想法,但也没有合適的老师来教授。
“官家会同意在太公庙办武学吗?”何承矩又问。
“这地方再合適不过!”经过赵匡胤升几个退几个,庙中供奉的这些武將,无论从战绩还是思想品德,都已是附和了赵匡胤的要求。
况且,这些武將可不单单只是武將,他们更是朝廷要员,有的甚至封王封侯。
招来的武学生在这里上课训练,日日对著这些人,潜移默化中自然会將他们作为自己努力的方向。
“我先去政事堂同赵相商议,若行再稟报官家,不行就再说。”赵德昭將买来的菌子醃鸡燻肉掛在马上,翻身上了马,笑著朝何承矩道:“今日晚了,明日你叫上韜光他们几个,来我府中品一品这些山货!”
何承矩笑著应下,二人策马朝城中迴转而去。
......
开封府衙中诸人却没有赵德昭这般开怀了。
此时陈从信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站在一旁愁眉苦脸不敢多言,赵光义却没有严加责怪,毕竟陈从信也是替他著想。
“豫王,下官真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想著这人落到武德司手中,若契丹使臣要豫王帮忙,这事可就难办了......”
“本王知道...”赵光义淡淡说了一声,倏尔抬头问道:“你不是在府中么,又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是,下官本在府中的,可不知哪个在外喊了一句说府衙门外出事了,所以下官才会出去...”
这么一说,陈从信也觉察出蹊蹺来,他好好的在府衙中处理政务,就听外头有人喊出事,话里话外扯到“契丹人”。
陈从信作为赵光义的心腹,自然知道自家王爷同契丹人之间的合作,撂了手头的事就出去查看,不想就看见武德司押著一个人经过府衙大门。
旁边不知哪儿嘀咕了一句,“这怕不是契丹使臣的人吧”,也就是这么一句,他就冲了出去拦了下来。
现在想想,这完全就是衝著他们来的啊!
赵光义也想到了这一层,他眉心紧皱,想著难不成是二郎的主意,可再一想,武德司是官家直属,二郎插手可不简单,他並未听闻他同武德司的人有任何往来。
想是这么想,赵光义仍旧吩咐人去查赵德昭同武德司之间是否有勾连,若没有那便罢了,说不定是凑巧。
可若是有,反而是將把柄递到了自己手中。
他连武德司都敢沾染,不怕官家对他有想法吗?
想到这儿,赵光义反而不愁了,“人既然到了本王府衙,也该去审一审。”
陈从信虽然不知道赵光义態度为何转变,但见他不再动怒,心中也是放鬆了不少,忙跟著赵光义出门朝开封府大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