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芳笑了笑,“为父回了京师后,作为大宋岐王,自然要负责些事务,一来二往的,自然就同你们娘有了些接触,她呀,横衝直撞的,刚接手建这抚恤院,得罪多少人,可为父是谁?大宋岐王,为父出面,自然...”
“我知道了,爹这是英雄救美!”五娘笑著道。
“是啊,后来你娘就点头了!”赵德芳笑著颳了下五娘的鼻子,“所以啊,你心悦吕三郎,要让他同样心悦於你,光靠郡主的身份可不够啊!”
“女儿知道了!”五娘脸上露出雄心壮志来,“总有一日,我定要让吕三郎亲自点头答应娶我,爹,我走了!”
五娘说完,似一阵风转头便跑了出去,赵惟頡见此,连连摇头嘆气,“这丫头,愈发淘气了!”
“咳咳...”赵德芳被这阵风呛了一阵,赵惟頡脸庞替父亲拍抚脊背,脸上儘是担忧。
“父亲保重身体,这次风寒格外厉害,听闻京中不少人都染上了...”
“无妨,太医院已经有了方子,为父这几日已是好了许多。”
赵德芳说著又看向院中梅树,“这棵树,便是为父同你娘成婚那年,你娘亲手种下,如今竟然已这么高了。”
“父亲想娘亲了?”赵惟頡问道。
“想啊,你娘是为父亲自求来的,如何能不想?”赵德芳长嘆了一声。
“这京中,也只父亲这般深情了,府中只娘亲一个,贴身伺候的还都是小廝,”赵惟頡笑了一声,“阿楠嫁给我那日,也说了,这辈子,对不让儿子纳妾!”
赵德芳闻言哈哈一笑,“曹楠这丫头,同她娘亲倒是相似,长得像脾气也像,你丈人畏妻,我看你呀...”
“父亲说的什么话,儿子哪是畏妻,是敬重,阿楠从夏州嫁来,我自该好好待她才是!”
赵惟頡说完,看了赵德芳一眼,“这也是以父亲为榜样,儿子可说得对?”
赵德芳“嘖”了一声,“没大没小,要叫小五听见这话,你还如何有兄长的样?”
赵惟頡笑了笑,“儿子衙门里还有些事,父亲再看一会儿便回屋去,天儿怪冷的。”
“行了,要你囉嗦!”赵德芳摆了摆手说道。
赵惟頡大步离开,赵德芳看著长子身影消失,又长长嘆了一口气,“三娘啊...”
“是在唤我?”
梅树旁的月洞门外,一个穿著红色大氅的身影走了进来,“我这次去得久了些,听闻你染了风寒?”
焦三娘手里捧著药碗走到赵德芳面前,“你这身子骨啊,还真不行,让你练练武艺,你还不愿意,万一你这先走了,我可是要改嫁的!”
赵德芳接过焦三娘手中的药碗,满目却是对她的思念和不舍,“改,我绝无二话,只要你开心就成!”
“说得什么諢话...”焦三娘听了这话却又不乐意,脸立即板了起来。
“好,我错了,等我这次风寒好了,就听你的话,好好练武,把身子养好,同三娘你啊...白头偕老...”
“这还差不多,”焦三娘嘟囔了几句,“快,把药喝了,我已是同朝廷告了几日假,不去江南抚恤院了,就在府里陪你,可好?”
“好...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