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初听著酸溜溜的语气，感觉好像陈年老醋打翻一样，空气里全是那个味。

“嗯嗯，的確不过如此，和我们少主比，其他人都是凡夫俗子，庸脂俗粉。”

姜若初一边开著玩笑，一边抬起眼帘，正对上夜剎那双幽深漆黑的眼睛。

不过此时，夜剎的眼睛里没有平时的冷峻，而是多了几分光，明亮得像是从心底溢出来的光。

然后她听到夜剎送出的春节祝福。

“新年快乐。”

简简单单四个字，仿佛是烟，一瞬间就照亮了姜若初，她也笑著回：“新年快乐。”

这时，旁边的姜楚翊高兴地扑了过来，给了姜若初和夜剎一个大大的拥抱：“姐姐，夜哥，新年快乐。”

因为姜楚翊的动作，姜若初和夜剎两个人的距离骤然拉近，两人的呼吸几乎交缠在一起。

在那一瞬，两人的眼神都有些微妙的慌乱。

可姜楚翊就像傻乎乎的大狗子，完全没有察觉到其中的曖昧，继续热情地在两人之间拱涌。

姜若初的眼睫轻颤，隔著高高大大的弟弟，朝夜剎轻轻笑了笑，有几分不好意思，也有几分“我弟就这样，你见谅”的意味在里面。

他俩的眼神在无声的交流。

旁边，是姜楚翊嘰嘰喳喳的声音。

“夜哥，在我们家过年有意思吧？以后每一年你都可以来哦，有你在，我都觉得家里热闹多啦。”

姜若初狐疑地看了姜楚翊一眼：“你夜哥一天说不了几句话，还能让你觉得热闹？”

姜楚翊像模像样地说：“热闹这种事不看人多，看感觉嘛。”

“就好比如果是大伯母一家，他们天天巴拉个不停，我也不会觉得热闹，只会觉得烦。”

“可是夜哥在就不一样啦，他就是不说话，我也觉得热闹！是吧，夜哥？”

夜剎在姜楚翊殷勤的期待下，相当“热闹”地“嗯”了一声。

姜楚翊顿时兴高采烈，心满意足。

这时，前面传来顏明瑜的声音：“楚翊，快过来，你不是说要亲自放这个最大的烟吗？”

“来了！”姜楚翊欢乐地走了过去，接过妈妈手中的烟，然后扭头对姜若初和夜剎喊道，“姐，夜哥，看好了啊，我放的大烟！”

夜剎小声道：“其实我觉得有你弟弟一个，已经能喧闹全世界了。”

姜若初笑出声来：“別让他听到，否则肯定要找你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