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下午的时候,酝酿了三个小时的雨终於落了下来。
哗啦啦的雨声透过刚开的落地窗撞击著耳膜,彻底浇灭虞京墨一颗去看灯的心。
她晃悠悠地臥回沙发,懒散地看著电视。
藺回在两小时前突然出门了,现在坐在旁边的换成了藺倾川。
虞京墨瞥了眼他欲言又止的神情,有气无力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藺倾川闻言没再犹豫太久,“灯会应该会持续两三天,明天再去也可以。”
虞京墨幽幽一嘆,“那感觉就不一样了,氛围感是节日给的。”
“……”
这之后客厅里就再次陷入安静,只有电视中时不时传出的笑声让空气中多了些活跃因子。
好在没多久,大门处有了动静。
虞京墨转头,忍不住瞪大了双眼。
只见一盏盏样式不同却同样精致的灯笼不断涌入別墅,前面领头的林管家脸上带著和蔼笑容,指挥著其他人將灯笼一一掛上。
不一会儿,原本略显清冷的別墅在各种红黄灯笼的衬托下热闹了不少。
虞京墨还有些怔愣,视线最后落在门口拿著一盏繁复宫灯的男人身上。
他神色平静却透著浅浅的温和,对上她的视线后便迈步走近,递过那盏宫灯,“外面看不了,就委屈一下在家里看吧。”
虞京墨看著他,数秒后扬起了唇,“好啊。”
她一改之前的颓废,接过宫灯细细欣赏了好一会儿,然后找了个地方细致放好,又去帮忙一起掛灯。
藺倾川也被抓了苦力。
不知道藺回从哪里找来的灯,品种不同,但都是精细的手工艺品,没有一个粗製滥造。
纱灯,兔子灯,骰子灯,宫灯……
从一楼掛到三楼,才差不多全部掛完。
人多也没太多时间,但这也让虞京墨还有很多灯都只是粗粗一瞟,甚至都有从来没见过的一晃而过。
画画的人看见新奇的事物总忍不住一探究竟,但她还是努力忍住了。
留著晚上再看!
晚饭偏清淡,虞京墨没有吃太多,留著一点肚子给月饼。
晚上別墅里的灯只留了一些照亮,,另外的大灯都关上了。
屋外雨声依旧不停,但好歹没有下午那么大。
天上没有月亮,虞京墨想了想,还是摆了月饼在一楼带顶的阳台上。
雨水伴隨著微凉的风,屋外的温度已经降了下来,不冷不热。
虞京墨让藺倾川去把林管家找来一起。
四人坐在小桌边,分了一个双黄月饼。
虞京墨看了眼屋里明亮的灯笼,好奇道,“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灯笼?”
藺回:“公司有长期合作的手艺人和店。”
虞京墨恍然,她突然想起之前看到过的一段介绍。
藺氏除了做各种慈善,还与许多国內的非遗传承人建立了长期合作关係。
不论藺回做这些的初衷是什么,但他做了就已经將大半的人比了下去。
虞京墨弯了弯唇,侧眸看向手边做工精细的宫灯。
暖黄的灯光映入浅棕色的瞳孔,照亮其中流淌的瀅瀅笑意。
……
吃完月饼,虞京墨在別墅里逛了一圈,把每一盏灯都仔仔细细看过了才满足。
除了他们,中秋没打算回家的家佣们也都出来看灯。
即使没有去成灯会,她也感觉到了另一种不同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