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祥回到自己的房间,神情冷峻,眼中透著一股决然。他命人备马,准备启程前往江陵。临行前,他唤来几名心腹,低声吩咐道:“你们留在城中,密切监视那些老部下的动向。若有人敢有二心,立即处置,不必稟报。”
心腹们点头应下,神情肃穆,显然对安知祥的命令不敢有丝毫怠慢。安知祥这才满意地翻身上马,带著一队亲兵离开了襄州。
一路上,安知祥心中並无半点悔意,反而对父亲的优柔寡断感到不屑。他暗自盘算著,待此次起兵成功,他便要彻底掌控大局,绝不再受任何人掣肘。他的眼中闪烁著野心与冷酷,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站在权力巔峰的那一刻。
“父亲,您老了……这天下,终究是属於我的。”安知祥望著远方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充满了对权力的渴望与对父亲的轻蔑。
李远、赵文顺和赵文胤一行人顺利回到邓州后,立刻將粮食安全送达的消息稟告了韩梦。韩梦听闻粮食已到,心中大喜过望,连忙命人將粮食分发下去,缓解城中的粮荒。百姓们得知粮食到来,纷纷涌上街头,欢呼雀跃,城中的紧张气氛也渐渐缓和下来。
当晚,赵文顺邀请李远、赵文胤、韩青和柳月如等人到赵家相聚,庆祝此次任务的顺利完成。赵家府邸內张灯结彩,席间眾人举杯共饮,气氛热烈。
赵文胤与叔父赵弘范久別重逢,二人感慨万千。赵弘范拍著侄子的肩膀,眼中满是欣慰:“文胤,几年不见,你竟已长成这般稳重的少年,真是令人欣慰啊!”
赵文胤恭敬地答道:“叔父过奖了。这些年多亏郭先生悉心教导,我才能有所长进。”
席间,李远兴致勃勃地讲述了一路上的见闻,尤其是郭荣在江陵的种种表现。他语气中满是讚许:“此次多亏郭先生帮忙,我们才能顺利购得粮食。他不仅办事尽心,还为我们引荐了可靠的粮商,真是帮了大忙。”
赵文顺也点头附和:“是啊,郭先生为人正直,办事稳妥,此次若非有他相助,我们恐怕还要多费一番周折。”
赵弘范听了,连连称讚:“郭先生果然是个能人,不仅善於经商,还如此热心助人,真是难得。”
赵文胤接过话头,笑著说道:“叔父,您还不知道吧?郭先生在江陵不仅帮我们购粮,还时常接济百姓,资助寒门子弟读书。江陵的百姓都对他讚不绝口呢!”
柳月如听得津津有味,眼中闪烁著崇拜的光芒:“表哥从小便才智过人,不过我没想到他还是个大善人!还如此关心百姓,真是令人敬佩。”
韩青坐在一旁,脸上虽掛著笑容,但心中却隱隱有些酸楚。他看著柳月如对郭荣的崇拜之情溢於言表,心中不禁感到一丝失落。他暗自思忖:“郭荣才华横溢,又如此受人敬仰,而我却只是个武夫,除了带兵打仗,似乎一无是处……”
席间眾人谈笑风生,韩青却有些心不在焉。他端起酒杯,默默饮了一口,心中五味杂陈。柳月如察觉到他的异样,轻声问道:“青哥,你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韩青勉强笑了笑,摇头道:“没事,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柳月如眨了眨眼,关切地说道:“若是累了,便早些休息吧。这几日你也辛苦了。”
韩青点了点头,心中却更加复杂。他看著柳月如温柔的眼神,心中既感动又有些无奈。他知道,自己与郭荣相比,实在相差甚远,而柳月如对郭荣的崇拜,也让他感到了一丝压力。
宴席结束后,韩青独自站在院中,望著天上的明月,心中思绪万千。月光如水,洒在他的肩头,映照出他略显疲惫却依旧坚毅的面容。他的目光穿过层层云靄,仿佛在寻找著什么,又仿佛在思索著什么。
就在这时,柳月如轻轻走到他身旁,脚步轻盈如风,生怕惊扰了他的思绪。她柔声说道:“青哥,你在想什么?”
韩青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语气中带著几分掩饰:“没什么,只是觉得今晚的月色很美。”
柳月如抬头望向天空,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映照出她清丽的面容。她轻声说道:“是啊,月色真美。”她的声音轻柔如风,仿佛带著一丝安抚的力量。她顿了顿,转头看向韩青,眼中满是温柔与坚定:“不过,青哥,你在我心中,也是独一无二的。”
韩青闻言,心中一震,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轻轻触动。他转头看向柳月如,目光中带著几分惊讶与感动。她的眼神清澈而真诚,仿佛看穿了他的心事,却又温柔地包容著他的一切。他心中一暖,低声说道:“月如,谢谢你。”
柳月如微微一笑,笑容如月光般柔和:“青哥,你不必与他人比较。你有你的长处,表哥有表哥的优点。在我心中,你们都是值得敬重的人。”
韩青听了,心中的酸楚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流。他点了点头,语气坚定:“月如,你说得对。我会继续努力,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柳月如笑著点头,眼中满是欣慰:“这才是我认识的青哥。”
两人並肩站在院中,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这静謐的夜晚增添了一抹温柔的色彩。微风轻拂,带来一丝凉意,却无法吹散两人心中的温暖。韩青侧头看向柳月如,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他轻声说道:“月如,有你在身边,真好。”
柳月如脸颊微红,低头轻声道:“青哥,我也是。”
夜色深沉,月光如水,两人的身影在院中拉得很长,仿佛融入了这片寧静的夜色中。远处传来几声虫鸣,仿佛在为这美好的时刻伴奏。韩青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前路如何,他都会守护好眼前的一切,绝不让任何人破坏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与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