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零彩礼
午夜十二点,凤凰艺馆酒店502行政套房內———
陈琢痛呼出声:“你们还真打算压死我是不是?”
杨絳瑜气喘吁吁,手撑在陈琢腰间:“我这么轻,怎么可能压死你?”
陈琢说:“你们两个加起来就重死了。”
杨絳瑜体贴又要小心机:“那让我先死,亲爱的,快让我先死~然后你再对姐姐。”
“不行。”刘青山调整角度:“爭取一起死。”
“还是重!”陈琢咬著下唇,声音有些发颤,“压得我喘不过气,我不能呼吸了,换个姿势.
杨絳瑜坏笑:“你居然还指挥上了?”
刘青山也提建议:“絳瑜你別躺在她身上了,趴著吧,用手撑一下床面,能分担不少力。”
“行。”
杨絳瑜从善如流地接纳了刘青山的提议,但没过多久,杨絳瑜就撑不住了,
再次压在陈琢的身上发疯:“抱著我啊,快抱著我——“
陈琢唾弃:“你不发出这么糟糕的声音会死么?!”
然后杨絳瑜就更糟糕了:“哈基琢-哈基山-你们这两个傢伙,老公,老婆—好甜,好爱~我要坏掉啦~”
说的都是些顛三倒四,让人狂掉san值的话。
陈琢忍无可忍,直接把她嘴堵住了,然后她察觉到身上承受的重量陡然增加,余光还看到刘青山也俯下身子,越来越近。
总之,三个人已经拋却一切,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凌晨两点,房间里总算彻底安静下来。
陈琢和杨絳瑜,一个蜷缩著身子侧臥著,另一个则四肢摊开,几乎占了小半张床,都在轻微地喘息。
刘青山仰面躺在床上,喘得比她们俩更厉害,活像刚跑完一个全程马拉松。
杨絳瑜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柔软的身体趴在了刘青山的胸前:“感觉怎么样?”
刘青山伸出手臂揽住她的纤腰,另一只手则轻柔地抚摸著陈琢的后背:“我以后大概不用特意去健身房了,每天只和你们做一场这样的运动,消耗就足够大了。”
陈琢似乎没什么特別意义地哼笑了一下。
杨絳瑜也跟著笑起来,语气里半是调侃半是认真:“要是连我们两个你都应付不过来,那你以后可千方別再动心思找什么小情人了,没那个金刚钻,知道吧?”
刘青山打了个哈哈,转而向陈琢问起了她父母的一些基本信息,以及接下来到了首都,去陈家之后该如何应对的细节。
陈琢此刻显得有些沉默寡言,反倒是杨絳瑜在一旁积极出主意:“这次和之前你去我家不一样,是真正意义上的家长见面,但要选择性地透露一些情况,不该说的就別说,把握好分寸就行了。”
“那我懂了。”刘青山心领神会。
虽然没有商量出什么特別具体的应对方案,但多少有了点心理准备。
周三清晨,杭市的天刚蒙蒙亮,刘青山就被手机震动声吵醒了。他摸过手机一看,是王斯聪发来的消息。
“兄弟,昨晚聊得很愉快,你接下来什么安排?有时间的话我们再聚聚。”
刘青山想起昨晚三个人在甜品店里对王斯聪的分析,心中暗道果然。
这位大少主动联繫自己,绝对不只是为了买点基金產品那么简单。
大概真如陈琢所言,万达眼下的窘境让老王有些病急乱投医,连这位含著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都不得不亲自出来四处奔波,寻找可能挽救局面的救命稻草了。
“下午要飞首都,那边有点私事需要处理。”刘青山言简意地回復。
王斯聪的消息很快又发了过来:“那行,改天我们再聊,有机会再一起出来吃个饭。”
刘青山隨意地回了个“好”字,便彻底清醒过来,正式开始了新的一天。
上午的时间,三人各自忙著收尾工作。杨絳瑜要为康贝生命的投资做最后的文件整理,陈琢则在联繫首都那边的ai人才,確认面试时间。而刘青山主要是处理基金的日常监控,给交易团队发去一些操盘指导。
邵蕾则让刘青山派遣到了杨絳瑜身边,跟著对方跑项目。
中午三人在酒店餐厅简单吃了顿饭,下午两点,刘青山和陈琢就要出发去机场了。
杨絳瑜送他们到酒店门口,看著两人的行李箱,忽然有些不舍:“我一个人在杭市会无聊死的-明天还是七夕节,过不上了。”
陈琢挑眉似笑:“那你和我们一起去?”
“別开玩笑。”
杨絳瑜抱了抱陈琢,又对刘青山小声说:“叔叔阿姨要是催婚,你就说点好听的—-以后跟姐姐领证也无所谓,大不了跟我再领一个。”
刘青山惊讶地看向陈琢,对方显然也听到了这句话,抿嘴不语,似是默认了“拜拜,一路顺风。”
三人挥手道別,刘青山和陈琢坐上了前往萧山机场的商务车。
从杭市到首都,不过短短两个小时的飞行时间。
下午五点多,飞机准时降落在首都国际机场。
飞机滑行至停机位后,陈琢便在第一时间给父亲打去了电话。
“我们到了—爸,您在哪儿接站呢?”
確定双方位置,陈琢掛掉电话,和刘青山拿起行李下了飞机,径直往出站口的方向走去。
首都机场t3航站楼的到达大厅內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而刚走没几步,陈琢看了一眼旁边的卫生间,脚步顿了一下:“你去不去?
”
“一起吧,把行李箱给我。”
“好。』
刘青山自己背著双肩包,手上则推著陈琢的行李箱,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卫生间解决生理需求。
刘青山两分钟就结束了,出来后又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陈琢从里面出来。
她今天穿著一身简洁的白色衬衫,搭配著一条合体的黑色长裤,头髮隨意地挽成一个低马尾,整个人显得既干练又端庄。
从卫生间出来后,她又走到旁边的饮水机处,接连喝了两杯水,然后接满了第三杯递给刘青山。
“喝吗?”
刘青山接过纸杯喝了一小口,嘴角带著笑意:“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要紧张呢?”
“有吗?”陈琢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隨后轻笑道:“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带异性回家见父母,不像你那么身经百战,经验丰富。”
刘青山换了个话题:“本来还想著到首都再买些酒和礼物的-现在叔叔亲自接机,要不我直接在机场里再买几样礼物?”
“不用了,走吧。”陈琢摇头,接上过刘青山手上的行李箱,继续往前走去。
出站口处,人流涌动。
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性正在人群中脚张望,戴著黑框眼镜,身著简朴的白色衬衫和深色西裤,身高一米八,整个人透著股子书卷气,脸型与陈琢相仿。
陈琢一眼就看到了他,快步迎了上去。
“爸。“
“回来了?“陈义点点头,隨即將视线转向陈琢身旁的刘青山,露出礼节性的微笑:“小刘是吧?路上辛苦了。”
“大热天的您亲自来接,您更辛苦。”刘青山主动上前,恭敬地打招呼。
陈义的目光在刘青山身上停留片刻,伸手用力握了一下,笑著点头:“別客气,上车吧。”
三人推著行李,走向停车场。
虽然已近傍晚,首都的天气依旧闷热得能拧出水,空气里混杂著汽车尾气和一股子蒸腾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