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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棠抿唇,掌心里的温热好似隨著微风渡到了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緋红。
裴知予顿了片刻,又写道:“况且,你穿这身很好看。”
写罢,他便转过身,示意老板娘把方才那几件衣裳全都包起来,又让霍礼付了银子。
雪棠只好说道:“那妾先谢过二爷。”
衣裳很快就包好了,交由霍礼拿著,雪棠跟著裴知予走下台阶,忽而听见一道女子的声音迎面响起。
“阿渊?”
雪棠感觉到裴知予的脚步明显慢了一瞬,她顺著裴知予的视线抬头看去,见那出声的女子正拦在他们面前,穿著一袭绣工精湛的鹅黄软缎裙,外披素白夹袄,怀中抱著鎏金手炉,眉眼温婉嫻静,一看便知是名门闺秀。
“阿渊,真的是你?”李玉蓉眼中难掩惊喜,“听闻这些年你极少出府,不想今日会在此碰见。”
阿渊?
她是在唤裴知予阿渊吗?
雪棠抿起唇,下意识地看向了身侧的裴知予。
裴知予神色淡淡,冷漠的眼中没有半分多余的情绪。
渊,是他的表字。
当初他与李玉蓉定亲,毕竟是舒皇后一番好意,母亲对李玉蓉也是满意的,他不好拂了长辈的面子,私下也曾顺著舒皇后的意思,陪李玉蓉赏了两回灯。
华灯初上的城河边,李玉蓉低头看著手里他买的灯,娇羞地问他:“知予哥哥,往后……我能唤你阿渊吗?”
裴知予不置可否,想著李玉蓉很快便是他的妻子了,她喜欢这样唤,便隨她去罢。反正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军营里,回家的日子屈指可数,与李玉蓉也见不上几次面。
可后来,他落了哑疾的事传到李家,李太傅犹豫著要不要退掉这门亲事,询问李玉蓉心意的时候,她只低头绞著帕子,默认了李太傅的决定。
从那时起,裴知予便知道,李玉蓉嫌弃他的哑。
既然嫌弃,又何必装出一副相熟已久的热络样子?
裴知予眸色渐冷,牵起雪棠的手,只当没看见李玉蓉,逕自往前走。
李玉蓉脸色僵了僵,鼓起勇气喊住了他。
“阿渊……你是还在生我的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