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港生,日后换了天,没有再做事的人,你会后悔的!”
面对张俊生的犬吠,陈港生讽然一笑。
“不劳你费心,张伯父,真换了天,事情由我们港人自己负责,再由我们自己去做,大家只会做的更好,毕竟届时的港人,不会再是某些人眼中三等公民,而是可以堂堂正正,挺胸抬头的炎黄子孙。”
张俊生幽幽的看了陈港生一眼,没再开口,直接推门离去。
“彭!”
直到房门被粗暴的关上,此前一直埋首在菜单下的常富荣,这才长长的吐出了口浊气,隨即颇有些无奈的看向了陈港生。
“你小子,就算瞧不上人家,也没必要搞得这么剑拔弩张嘛,喂,他以前好列也是高级警司来的,你惹上他,往后对你仕途不利啊。”
显然,常富荣对如今警队內部的格局,並不算了解,自然更不知道如今警队內港英派和大陆派,早就已经势同水火一般。
就以陈港生如今的声望和履歷,別说一个退休的高级警司,就是警队最高层的一个蔡元祺,都已经盯上了身处在火山口的陈港生。
“舅父啊,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啦,你也知道,我在警队还是有不少人愿意支持我的,一个退休的高级警司而已,没法拿我怎么样的。”
陈港生故作轻鬆的宽慰完,隨后主动起身坐到了常富荣身旁。
跟著,他压低声音道:“舅父,以前我都没问过你,你对港岛换天这件事,怎么看啊?”
突然被陈港生问询,常富荣先是一愜,隨即没好气的道:“哇,我吊你个臭小子,喂,搞什么鬼啊,审讯审到你舅父身上了是吧?”
“没,我就问问而已嘛。”陈港生连忙摆摆手,打圆场道。
常富荣无奈的摇摇头,沉默了片刻后,方才轻声道:“我嘛我其实倒是无所谓啦,反正不论天怎样,还不都是要做事赚钱,吃饭睡觉,也没差啦。”
显然,就如陈港生先前所猜想的一样,常富荣是典型的小商人思维。
有的赚,有的吃,別影响他过好安稳日子,这就是最重要的事,在这些都满足的情况下,他也根本想不到更深远的事情。
“那你就放心好啦,有我这个差人在,保证帮你盯好港岛,而且我敢同舅父你下赌,等港岛换了天,就只会比现在更稳定,有更多机会。”
“是,是,你都不信,舅父我还能信得过谁啊。”
常富荣笑著应承了下来,隨后坐回到椅子上,目光中颇有些感慨。
“其实你都不知,当年你老豆啊,他就时常同我讲,说万一我们港岛日后有机会回家,就一定都会比现在更好的,毕竟大家都是黄皮肤,就总好过叫个金髮鬼佬骑在脖子上发號施令来的舒心啦。”
陈港生笑了笑,坚定的拍了拍自家舅父肩头。
“放心吧,也就几年的时间而已,很快就能回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