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来人,立刻传令恭顺侯,让其立刻带兵南返,不得延误,朕要亲自率军平息叛乱!”
“陛下,何处发生了叛乱?”户部尚书王佐、兵部尚书鄺禁、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学士曹鼐、
刑部右侍郎丁鉉、工部右侍郎王永和翰林侍读学士张益、通政司左通政龚全安等人一同赶到。
同时赶到的还有泰寧候陈瀛、永顺伯薛綬,其余官员还在陆陆续续的赶来。
兵部尚书鄺垫开口问道。
“有人要造反,私下返京不说,竟然敢屯兵日照县,意图谋反!”
“陛下勿恼,此事交给末將去办就好,末將定会將其斩於刀下,为陛下泄愤!”永顺伯急忙道。
他来的比较晚,只听到有人屯兵日照县准备造反,只是一个县城造反,在他看来,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来不及思考其他,便迫不及待请战。
他这一请战,顿时就带动了一群人跪下请战。
没办法,这个时候讲究这个,所谓主辱臣死,皇帝都如此暴怒,有人造反,威胁到统治地位的时候。
你要是不请战,那就是政治不正確,未来前途堪忧。
所以这时候只能请皇帝下令,消灭那个敢於造反的蠢货。
朱祁镇此时怒火好像降低了一点。
“王佐、鄺垫、曹磊、丁鉉、王永、张益、龚全安尔等都是大明的栋樑之材,你们看看,身边出现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人,为何没有丝毫察觉!”
朱祁镇將邓的口供扔在王佐的面前。
王佐急忙接过一看,下一秒顿时感觉头晕目眩,忍不住的问道,“陛下,此事当真!”
“滚起来,你给他们解释一下,看看是不是朕胡说八道!”朱祁镇踢了一下还跪在钱寧!
钱寧这才敢抬起头起身,“是,陛下!”
“这事当真,锦衣卫侦查到前户部尚书刘中敷悄无声息返回京师,出现在吏部尚书王直的府邸中。
另有刑部尚书金濂没有陛下的旨意,私自返京!”
“他们怎么敢,大军呢,金濂麾下的三万京师何在,为何沿途没有人匯报?”
兵部尚书鄺楚急忙的问道,他是兵部尚书,乃是军事第一人,这么重大的调动,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饶过他。
“据口供,大军在七月初便悄无声息到达了日照县,此地距离京师只有不到两天的距离。”钱寧面无表情道,儘管没有核实情报的真假,但结合之前一些的侦查,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情报是真实的。
“怎么可能,为何沿途都没有上报?”鄺禁不敢置信,从朱祁镇带大军出征以来,每天两次的奏本传递从来没有停歇。
所有的奏本中,可都没有提及这件事情,所以他对这件事情抱有一定的怀疑。
“陛下,臣恳请立刻派人严查!”
鄺禁不相信,他担心此事乃是锦衣卫严刑拷打后得出的结论。
关乎军国大事,不可不察。
朱祁镇摇摇头,明朝的人眼界还是低了一点,儘管还没查清楚原因。
不过能从福建调兵山东,如果走陆路,沿途3200里路,途径百余县城,不可能没有一点消息传出。
既然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山东,那足以证明,那群人已经掌握了足够安全的海运技术。
朱祁镇记得很清楚,正统八年,任命郭淡为福建福州府同知,主导建造远洋船只,重启航海舰队建设。
同时派遣宦官马云巡视旧港宣慰司(今印尼巨港)、满刺加(马六甲)、苏门答刺等郑和时代建立的海外基地,评估贸易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