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开口说道。
徵兵一事,通常都是由他负责。
“这一次,安国军要扩张到两个师。
但饭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事要一件一件办。”
这两个师,安昕要打造成王牌,打造成他以后攻无不克的底牌。
“而东阳卫的两个师,就要儘快组建完成,接下来应对吴南,乃至整个南直隶的反贼,地盘扩大了就要守成,所需之兵甚多。”
安昕说道:“东阳府兵的两个师,也要儘快把架子搭建起来。隨著东阳水师发展起来,东阳府兵已经不需要再分散各地对付倭寇。
府兵也要慢慢改革,我需要一个熟悉军队改革思路的人去把这个架子搭起来。”
他说著,停住了脚步,目光落在了张谦的身上。
“老爷,我...我还年轻...”
张谦有些不自信的说道。
“霍去病封狼居胥,年不过十八。
甘罗十二为使臣,说赵王,取五城,拜为上卿。
自古功业,不在年齿,而在胆略、见识,更在敢不敢任事!”
安昕沉声说道。
张谦一听这话,哪里还能拒绝,心中不由澎湃。
虽然在安国军中作为教导,地位只在胡常山之下,但谁又甘於屈居人下,不想手掌乾坤,干一番事业出来呢?
“谦,必不负老爷厚望,必將东阳府兵打造成一支能征善战的精锐之师!”
张谦鏗鏘道。
“压力也不必太大,东阳府兵是二线军队,所承接的装备也大都是安国军所替换下来的。
接下来,只要军械局的產能提不上来,府兵的主要武器还是燧发枪。
给府兵的定位,就是守成,將前沿打下来的地盘,给我守住!”
安昕拍了拍张谦的肩膀说道。
“我明白!”
话虽如此,张谦还是有些想法的。
装备弱,也要分和谁比,和朝廷还拿著冷兵器、火绳枪的官兵比,和那些拿著锄头、
木棍,甚至赤手空拳的乱兵比,府兵的装备哪里也不能算弱!
来到师部坐下,安昕和张谦说道:“漕河之上,还有十余万漕军,就算此中颇多,也该有个五六万人。
如今漕河被圣火教轻易截断,证明这些人大多都不堪用。
但如今人手不足,打下来的地盘还需要人来守,届时这些人都归於你节制。
安国军如今,更换后装步枪有多少了?”
安昕又看向胡常山。
“五百只出头。”
胡常山说道:“因为数量不多,我单列了一个加强连出来,以发挥出后装步枪的火力优势。
另成立了一支师直属狙击队,共有一百五十人,都列装了后装步枪。
前几天属下与葛绒见面,如今製造厂弹药车间每日铜壳子弹生產量已经提到了一千五百颗,但还是远远不够。
军中积攒的八万颗子弹,平时训练用掉了三万余颗,如今能用上的只有五万,分配到每个人手里也只有一百颗。”
“嗯。”
安昕点了一下头,对此他也有心无力。
“如今军制改革以后,旧有的职务已经跟不上形势。內部职务已经確定,但如今走出东阳,对外交流不便。
你们的官职,也该动一动了。”
就像安昕穿越前的政府部门,基层一个科级单位一两百人乃至三四百人,关起门来副科就能称王称霸,外界不承认的股级都是中层干部。
但到了上级单位,一个处级单位廖廖四五十人,副科都是埋头干活,正科才是中层干部,但到了基层就是级別高,就算上级领导,就是能压住阵脚。
如今吸收了部分辅兵,再加上新一批新兵,总人数已经上方人的安国军,还是要融入大燕体制才可,不然师长胡常山还只是一个正五品守备,出去和地方、和別的军队交流,就有些压不住场子了。
“去將营长以上军官喊来。”
很快,除去镇守鱼头岛的军官以外,乌决决一群聚集到了师部楼的大厅。
安昕和胡常山、张谦来到大厅。
一眾军官纷纷跪拜。
“作为军人,以后在军中行军礼即可!”
安昕待眾人行礼后说道:“都坐下!”
所有人分列左右坐下。
师部会议室內,气氛庄重。
安昕目光扫过魔下诸將,声音沉稳有力:
“军製革新,功赏当先!
昨日,本官获封吴州巡抚,加兵部尚书衔,赐都察院右都御史之权!
然,大业非一人可成!
自伍仁县起兵之日起,本官便曾说过:不论本官走向何职,这份荣光我不会独享。
凡本官魔下將士,荣辱与共,功赏同当!
安国军旌旗所指,大小四十余战,皆赖诸君效死、用命!
今日,依新制,论功行赏一胡常山!”
“末將在!”胡常山站起身来,往前一步。
“你统兵有方,战功卓著!即日起,晋正三品参將,总领全军兵权,为我安国军之帅!”
“末將,谢大人栽培!必肝脑涂地,以报此恩!”
胡常山声如洪钟,震撼梁宇。
“张谦筹建新军,擢升正三品参將,总督东阳府兵改制!”
张谦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激盪,其身往前,朗声道:“卑职定不负重託!”
“房念林掌炮营卓著,鱼头岛一战当为首功,今晋从三品游击將军,为全军教导,总览军务、参谋、训练、情报等工作!”
房念林按在大腿上的手微微一颤,豁然起身,眼中精光闪动:“卑职谢大人栽培!”
“常胜、鲁飞虎、刘满仓等一眾军官,依新制各晋一级!望诸君力同心,共展宏图!
眾將轰然应诺,脸上儘是振奋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