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川双目赤红，挣扎著想要起身，却被大手牢牢按住。

他想要晕过去，十指钻心的疼。

与此同时。

锦绣华城。

110巡警在过来以后，敲了半天门，发现没有人。

他们也没有久留，立刻把这里的情况上报给了市局。

………

老黑脸上的笑容又加深了几分，他慢慢在於川面前蹲下，沾著血的刀面轻轻拍打著於川因痛苦而扭曲的脸颊。

“早点这么懂事，何必受这种罪呢？”

他的声音带著一种令人作呕的偽善怜悯。

“在……在我家书房……第三排书架，那本《红与黑》的书脊是空的……”

於川气若游丝，每一个字都耗费著巨大的力气，鲜血不断从断指处涌出，他的脸色苍白如纸。

老黑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对著一个看起来最机灵的手下扬了扬下巴：“猴子，带两个人，去他说的地址，把东西找出来。手脚乾净点。”

“明白，黑哥。”

叫猴子的手下立刻带著两人匆匆离去。

仓库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只剩下於川粗重而痛苦的喘息声，以及地上黄丽微弱的呻吟。

老黑重新点起一支烟，耐心地等待著，仿佛刚才的残忍只是日常琐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於川的意识在剧痛和失血中逐渐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猴子的电话打了过来。

“黑哥，找到了！就在那本书里，一个微型录音器。”

老黑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確认一下內容。”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窸窣声，然后是猴子肯定的回覆：“確认了，是那段录音，没错。”

“很好，回来吧。”

老黑掛断电话，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將菸头扔在地上，用鞋底狠狠碾灭，动作和他刚才碾灭於川的断指如出一辙。

他走到於川身边，低头看著他。

於川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眼中求生的本能让他发出微弱的哀求：“东西……你们拿到了……放过我……求……”

老黑笑了，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无比狰狞：“放心，很快就不疼了。”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弹簧刀闪过一道寒光，精准地划过於川的脖颈。

於川的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几声模糊的“咯咯”声，隨即眼神彻底黯淡下去，鲜血迅速在他身下蔓延开来，与黄丽的血渐渐融在一起。

老黑看都没再看一眼，转向昏迷的黄丽，如法炮製。

仓库彻底安静了，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气中。

“处理乾净。”老黑淡淡吩咐。

手下们立刻行动起来，熟练地將两具尸体装入早就准备好的黑色裹尸袋，用带来的清洁剂冲刷地面的血跡。

他们动作麻利，沉默无声，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一切收拾妥当，痕跡被大致清理，老黑这才拿出一个加密手机，拨通了一个號码。

电话接通，对面没有出声。

老黑用一种与刚才的残忍截然不同的，带著一丝恭敬的语气开口：

“柳爷，事情办妥了。”

“录音拿到了，人也处理乾净了。”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谨慎：

“不过……我们在带走於川的时候，他那个情人居然报警了！”

“嗯，我知道了！少爷会处理，你们那是离开。”

“是，柳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