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贵妃回到淑萃宫,轩辕赫还没走。
她將那支玉兰珠隨手交给桂嬤嬤,抬手轻抚鬢髮,“记住啊,这支珠是你孝敬本宫的。”
“知道知道。”
轩辕赫歪在椅子上,仰头望著殿顶的纹,满脸不高兴。
没亲眼看到太子幽会赵絮儿的好戏也就罢了,现在连热闹都没得看了,过了这么久,事情始终被捂得死死的,一点儿风声都没传出去。
白折腾一场,他心里那叫一个不痛快,就跟猫爪子挠著似的。
容贵妃坐下来,接过宫婢递来的热茶,目光斜向儿子,“本宫之前同你说的道理,你都明白没有?”
轩辕赫懒洋洋坐起来,“明白,怎么会不明白。”
父皇把私会一事牢牢捂著,就是打定主意要护著太子,捅不成刀子,那就只能顺势而为,让娘家无势的赵絮儿去当太子妃,至少能让太子少一个助力。
容贵妃浅啜热茶,“明白就好。”
轩辕赫扣著椅子扶手嘀咕,“父皇能答应嘛……”
容贵妃倒是看得很开,“管他呢。能成最好,若是不成,对咱们也没什么损失。”
母子俩说话时,吴尽言拿著太子选出来的废储詔回到紫宸殿復命。
皇帝在殿中待了许久,临近傍晚,吴尽言从紫宸殿出来,亲自將赵絮儿的生辰八字送去钦天监。
待暮色落下,皇帝来到凤仪宫,陪皇后吃了一顿饭。
席间屏退左右,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皇帝走的时候,皇后没有去送。
殿內烛火摇动,皇后在凤座前呆立许久,凤眸中裂起大片血丝,指节绷紧,串起佛珠的丝线应声而断。
檀木珠子噼啪迸溅,如一场黑色的急雨,砸在冰冷金砖上四处弹跳滚动。
万籟俱寂,连风都息了声,唯闻木珠乱跳的清脆声响久久不绝。
三日后,钦天监奏疏呈稟:太子戊土之命,厚重中正,赵氏女乙木之命,柔韧灵秀,乃官星合身之贵格,乾坤和睦,相辅相成。
八字相合,五行互益,命宫相协,大运同步,实乃天赐良缘,祖宗默佑之嘉配。
在祈谷礼的前一日,鑾仪卫旌旗蔽日,礼官持节捧詔,携凛凛天威登临赵府。
赵郴率闔府老幼焚香俯首,聆听天命垂青。
待詔书宣读完毕,赵絮儿不可置信的接过金册金宝,从一个五品官之女,一跃成了尊荣无双的太子妃。
隨著誊黄榜文贴出,不过半日,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都。
热闹街头,巷口一辆马车里,陆未吟將车帘挑开一条缝,听旁边茶摊上几个閒汉兴致勃勃的聊太子妃的『奇事』。
“听说这位赵小姐出生的时候,天现七彩神光,百鸟来朝,生了多久,鸟儿就盘旋了多久,直到呱呱落地才光息鸟散。”
“都说百鸟朝凤,这是天生的凤命啊!”
“那可不。我还听说啊,赵小姐的母亲怀她时因无法承载凤命之贵,生完孩子落下顽疾。为了救治母亲,她从十岁起,每年都在生辰日取心尖血入药作引,一直到及笄,终於將母亲顽疾彻底根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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