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163.转瞬即逝

阿里瑟姆的语气中充满了惊恐，那是对未知的恐惧。

他的事情绝不可能是这个异端神能够知道的，轮迴了数百次，他也是第一次有了自我意识的萌芽，这绝不可能被任何人知道，哪怕是本体也不可能知道。

“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我怎么不能知道？你连我用的什么手段都不知道，还不肯相信我吗？”季渊挑了挑眉头。

他原本在一瞬间就能將阿里瑟姆打死，象徵性的打了一会儿还不是为了分散其注意力，方便读取这位天神的记忆。

在这位天神的记忆中，有著和卡恩类似的经歷，无限宇宙在无限重启，作为阿里瑟姆分身的他，行使著审判者的权力，在各个宇宙之间进行著实验。

有时候是在以一个星球作为培养皿，创造一种以星球本身为身体的星球生命。

有时候又抽取生命的意识，试图创造一个意识升维的集群生命体。

有时候乾脆就在整个宇宙之中投放病毒，引发整个宇宙的大混乱。

还有更多不堪的实验，或许这些在天神看来算不了什么，但在季渊看来，这无疑是在侮辱生命本身存在的意义。

而阿里瑟姆是在这个希望宇宙之中诞生了自我意识，在这个宇宙一切都有可能发生分身诞生意识也算不得什么奇怪的事情。

但这又引发了他的思考，在多元宇宙之外还有超大宇宙和全能宇宙，那些傢伙到底要千什么，无限重启宇宙是为了做个啥？这些天神做实验又是要干什么？

这就是季渊读取了阿里瑟姆的记忆后，却没有捏碎他的原因，有些关键性记忆无法读取，好似有著一层迷雾，阻止这一层信息的泄露，只有阿里瑟姆自己说出来才行。

“说吧，说出你为什么蛰伏在这个宇宙，又为什么要攻击地球上的新神，你如果说出来，我会保留你的自我意识，让你不再受本体的控制，你知道的，我能做到。”季渊缓缓说道，带著深入人心的诱惑。

“我”阿里瑟姆如星河般的躯体微微扭曲，似乎是在挣扎。

季渊继续加强唯心之力的输出。

阿里瑟姆的挣扎愈发激烈，就好像在他的灵魂深处有著某种封印，不让他说出那些秘密。

但属於完全体诺亚的唯心之力何其强大，再加上阿里瑟姆的心里防线在肉体和心灵的双重打击之下已经有了裂隙。

终於，断断续续的声音从阿里瑟姆口中传出：“重启—寻找—可能的—至高”

话未说完，阿里瑟姆的星河之躯突然开始诡异的膨胀，一股灭世般的气息自其中进发。

“又是这种东西。”

季渊眉头一皱，五指握下，专为阿里瑟姆打造的口袋宇宙顿时泯灭於无形，连带著阿里瑟姆一起化作虚无。

“发生了什么？”古一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阿里瑟姆就被捏死了。

季渊摇摇头：“看来上面那群存在做了防护，不会让多元宇宙的存在知道他们的秘密，或者说是在害怕？”

刚才阿里瑟姆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透露出的信息也已经能让季渊有所猜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