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眼,小弟就感觉被护崽的母老虎给盯上了,隨时都会被撕成碎片。
就在他畏惧犯难之际,身后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替他解了围。
“阿寧。”
男人皱著眉头朝著侄女走去,他步伐稳健,雄厚的灵力匯聚於体內,带起强悍的气势,就像一张拉满的长弓。
柳青山的身形如铁塔般挺立,肩宽背厚,双臂肌肉虬结將一件深灰麻布功夫衫撑得紧绷绷的,往那一站,就像双开门冰箱似的。
他头顶寸许长的银白短髮根根竖起,两道浓眉,眉峰高耸,眼窝深陷,一双鹰隼般的眸子泛著冷光,虽已年过古稀,可骨子里依然透著股陈年老匪的狠劲。
“还在这杵著?没半点眼力劲。”柳青山朝著匯报的小弟隨意摆了摆手,无形灵压便將其裹挟著送出了房间,顺手还关上了房门。
柳青山非常自然的抓起柳寧面前的半瓶红酒,对著酒瓶三口就喝了个乾净。
他站在柳寧这个妇道人家面前,身高优势让他显得更加魁梧,仿佛一座移动的山峦。
“哈...”
舒服的哼唧了一声,柳青山才皱眉看向了侄女,“阿寧,你干嘛这副娘们唧唧的模样?没有一点鬼面帮的样子!咋的?天塌了?”
“喊我过来,就是让我看你这副小女儿姿態的?”
“那还不如让我別来,老子看著都烦。”
“爷叔,我儿子死了!”柳寧恶狠狠的站起身,没有敘旧,也没有亲人相见的欣喜,只有彻头彻尾的仇恨。
柳青山的表情渐渐严肃,语气也柔和了一些,“你別急,说说怎么回事,景明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不重要!”柳寧根本不在乎儿子到底为什么而死,也不在意他是不是罪该万死,她只知道自己的儿子死了,就要有人偿命!
“杀我儿子的人叫做许平安,赵雨凡那个怂货还在观望,我可等不了了,爷叔,你帮我吗?”
柳青山没有直接回答侄女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这许平安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柳寧绕过桌台,来到柳青山面前,她恶狠狠的抬起头,望著爷叔冷漠的眼睛,“我也不在乎!”
“我只知道,他杀了我儿!”
“就算他许平安是元老家族的人,我也一样要杀!”
“大不了就是同归於尽!”
“我柳寧,誓报此仇!”
柳寧的眼神已经彻底疯狂。
柳青山沉默的望著侄女,足足等待了十几秒,他才大笑了起来。
“阿寧,我还以为你早就过惯了好日子,都忘了自己身上流的是什么血了。”
“好啊...好啊!这才像我们鬼面帮的女儿!”
“我们做事本就该如此,哪有那么多的瞻前顾后,哪有那么多的背景靠山,觉醒者世界,人不狠,站不稳。”
“该拼则拼,当死则死!脑袋掉了也就碗大个疤!”
“这个忙,爷叔帮了!”
柳寧眼里的狂暴逐渐消退,一抹阴损的狠辣浮起。
爷叔已经晋升曜日境多年,早就是曜日境巔峰的强者了。
为了衝击三垣境,爷叔已经十几年都没有动过手了,这一次爷叔愿意出面,那一切就绝对没有问题了!
这个许平安...
必死无疑!!
她柳寧要亲手把这个仇人碎尸万段!
才能解心头之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