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楚天为自己也做了调整，將脸部轮廓变得稍显圆润，眼神中的锋芒被刻意收敛，整个人看起来，依旧是楚天，却从一个锋芒毕露的梟雄，变成了一个更像养尊处优的富家翁。

“这是……”秦婉儿看著镜中既熟悉又陌生的自己，美眸中满是震撼。

“这叫障眼法。”楚天满意地笑道，“今天，我们是这个样子。明天，如果需要，我们又可以是另一个样子。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才能让他们永远也抓不住我们的尾巴。”

看著镜子里那个谈笑间布下后手，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男人，秦婉儿和阿依莎的心彻底安定了下来。

……

翌日，酉时。

华丽的马车驶入宫门，那股独属於皇家的压抑和沉重气息便扑面而来。

秦婉儿和阿依莎都有些紧张，下意识地向楚天身边靠了靠。

楚天却神色自若，饶有兴致地打量著四周。

马车在宴会所在的“太和殿”前停下。

“草民楚天，携家眷，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天领著两女行礼，声音不卑不亢，响彻大殿。

龙椅上的离武帝饶有兴致地打量著他，而另一边，两道仿佛要吃人的目光，已经死死地钉在了楚天身上。

楚天眼角余光一扫，便看到了太子江承乾那张因怨毒而扭曲的脸，以及赵高那皮笑肉不笑的阴沉模样。

很好，主角都到齐了。

宴会开始，歌舞昇平，一派和气。离武帝对楚天大加讚赏，赏赐不断，仿佛真的是一场君臣际会的佳话。

就在气氛最热烈时，赵高，终於动了。

他端著酒杯，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瞬间吸引了全场目光。

只见他先是对皇帝一躬，隨即转向楚天，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歉意”，高声道：“楚会长，老夫今日，要当著陛下的面，向你赔罪！”

话音一落，全场譁然。

楚天心中冷笑：来了，正戏开始了。

赵高果然连干三杯，隨即亲自提起一个紫金酒壶，步履蹣跚地走到楚天面前，亲自为他斟酒。

酒液倾倒，一股醇厚的酒香瀰漫开来。

但在楚天的鼻子里，却清晰地闻到了一丝混杂在酒香中，极难察觉的、类似苦杏仁的淡淡腥气。

【叮！百毒不侵体质被动触发！检测到剧毒『牵机引』，毒性：致命。效果：破坏中枢神经，引发剧烈抽搐死亡。】

【系统分析：该毒药已完全被宿主免疫。评价：小孩子的把戏。】

楚天的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一闪而过。

他看著赵高那张布满“诚意”的老脸，又瞥了一眼不远处江承乾那已经忍不住开始上扬的嘴角，心中只觉得好笑。

就这？

费了这么大劲，就把希望寄托在一杯毒酒上？

“楚会长，”赵高的声音带著不容置疑的“诚恳”，“老夫已经自罚，这杯御赐的美酒，还请会长务必赏脸！你我之间的误会，就让它烟消云散，如何？”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看著楚天，这杯酒，喝，是找死；不喝，是抗旨不尊，同样是死！

这是一个完美的死局！

赵高举著酒壶，眼神深处是毒蛇般的阴狠，他仿佛已经看到楚天倒地抽搐的惨状。

“楚会长，请吧。”